b市火車站,算一算,至少有兩年未曾來過這個地方了。
就算是這樣的一個天氣,仍舊是人流最多的地方。
行色匆匆的,拖家帶口的,駐足觀望的。
總之,行行色色的一副人生百態圖。
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我捧著一個肯德基全家桶擠在出站口的人群中。
盡管離喬子默那趟車到達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但我仍然不愿找個地方坐下來等他。
我要他在人群中第一個就能見到我,而我也一樣,我也要在出站的人群中第一個看到他。
大概是外頭的雨聲淹沒了人聲的緣故,出站口盡管擠了不少的我,但我仍然覺得十分安靜。
看著一個二個形形色色的面孔時不時地朝著出站口里面張望,希望見到自己要等的那個人。
一撥又一撥的人來了又走了,只有我靜靜地呆在原地,心中渴望著時間為什么不走快一點,好讓我見到我想見到的那個人。
我猛然驚覺,我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在乎子默啦?
他來了,高大的身形,堅挺的背脊和端正的步伐,配上那一套筆挺的警服在人群中顯得十分特別。
不需要刻意地尋找,他就出現在我的視野當中。
他也沒有刻意的尋找,帶著欣喜和微笑的表情直接朝我走來。
我想也許是因為我穿的那一件大紅的裙子在人群中十分地乍眼。
我還是十分矜持的,但他不,上來直接就將我抱了起來,在人群中轉了一個圈。
好像在跳一曲優美的華爾茲舞曲一般。
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大雨中的出站口只剩下了我們。
半個小時的時間,真正給到我的只有不到十分鐘。
他拉著我在人群中穿梭。
換票,買一張站臺票,檢票,進入候車室,再急急地趕到月臺上。
沒有這一張站臺票,我與他見面的時間就可以秒為單位來計算。
7號車廂門前,我們終于可以歇下來緩一緩了。
我遞給他抱在我手里好久的全家桶。
我說“來不及和你共進晚餐了,你帶著車上吃吧!”
他不理會我,放下行李,緊緊地擁抱著我。
他說“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
雨中的月臺,人群一涌而上,不大一會兒又全部擠進了車廂。
我說“你該上車了。”
他仍不肯放手“你可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孫猴子啊!”
我說“你會不會說話?我寧愿是一個漂亮的妖精,也不愿意當一個毛臉的猴哥。”
他又說“那你就是一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站在車廂門口的乘務員催促上車的聲音響起來“還有五分鐘車子就要出發了,請大家趕快上車。”
他終于松開來,但并沒有急著要走的意思。
在衣服兜里掏呀掏的,終于掏出一個盒子來。
一個枚紅色的絲絨盒子。
女生都愛做夢,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我也有過,我還在少女的時期就幻想我,將來有人跟我求婚的話,那個場面一定是十分浪漫的,要有音樂,紅酒,燭光晚餐等等。
然而,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在一列即將開走的火車前面,喬子默他單膝跪了地,然后打開了那個盒子,拿出一枚戒指。
“子然,嫁給我好嗎?”
他到是一臉真誠,但我完全沒有那個心情。
我小聲說道“喬子默,你他媽的在搞什么飛機?”
他還是一臉真誠“你沒看出來嗎?我在向你求婚啊!”
我說“你快點收起來,我還沒有準備好。”
他不肯“你不收,我就不起來。”
車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