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秋雨在我樓下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一個陌生來電。
我一不小心就接了起來,他說他早就料到我不會去參加那個什么聯誼活動,所以他特地在樓下來截胡的。
他說他要跟我賠禮道歉,請我吃一頓午餐。
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退縮明顯不是我白子然的作風。
b市不算大,這件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方法。
我不想因為這一件事情一直鬧得不安生。
童秋雨果然出手闊綽,請我在b市一家有名的旋轉餐廳用午餐。
輕緩的音樂,微微轉動的轉盤,窗外一眼就可以看得見的大海。
是適合情侶之間來虐個狗的場所,可惜我和童秋雨什么也不是。
童秋雨是喬子默和安然在公安大學的同學,只是人家畢業之后沒有干警察。
卻干了與警察行業風馬牛不相及的健身器材行業。
對于我這個疑問,童秋雨說,他這個行業非得要跟警察扯上一點關系的話。
健身也是強身健體的一部分吧!警察的身手不都是很過硬嗎?
他之所以要上公安大學,只是因為少年時期有一個警察夢。
而他之所以沒有當警察,只是因為他父母堅決反對,說當警察安全沒有保障。而他是他們童家三代單傳,所以他的命就比較金貴一些,在他母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脅下,他妥協了。
所以他畢業之后回到了b市,先是在一個健身機構當健身教練。
不得不說他具有商業頭腦,逮到機會搞起了健身器材的銷售。
至于他是怎么進入這一行的,我其實并沒有多感興趣。
我在想,得虧他沒有當警察,像他這么一個偏執的人,當警察不曉得會辦多少冤假錯案。
他的酒量不太好,三杯紅酒下去,就微熏了。
這一微熏,話就多了起來。
他說他之所以對我含有敵意,是因為他是如何看著他心愛的姑娘,那么多年在喬子默的面前,愛的那么辛苦與卑微。
他又非常之直白地說,要是沒有我的存在,喬子默與安然或許早就走到一起了。
我哈哈大笑。
“童秋風,你有沒有搞錯,在我們這一場三角關系當中,安然,她才是后來者吧!憑什么你要將這一切錯誤歸究到我一個人身上。喬子默沒錯嗎?他既然對安然沒有意思,為什么不懂得直接拒絕?安然沒有錯嗎?明知道喬子默對她沒有愛意,但她偏偏卻一意孤行,她不是錯得更離譜嗎?還有你,童秋雨,在所愛的姑娘面前,難道就不能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將她從喬子默的身邊給搶過來。你,在我一個姑娘面前呈能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
我這一通嗆白,讓童秋雨愣了十來秒。
他又喝下了半杯酒,帶著酒意說。
“我終于知道喬子默為什么對你一往而情深,而無視安然的原因了。你身上有安然沒有的一種氣質,一種吸引人的氣質。”
我想起香香那天說過的那句話。
她說,我和安然之間,我少了安然身上那一種溫婉的氣質。
而現在童秋雨卻又說我身上有安然所沒有有那一種吸引人的氣質,我分辨不出來童秋雨想要表達的是幾個意思。
我回答“你可別逗我了,我要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有一種吸引人的氣質,喬子默他也不會當了逃跑新郎了。”
童秋雨醉意朦朧。
“我與喬子默同窗四年,當了他四年上鋪的兄弟。我當然了解他,他有一回喝多了,對我說過,他這一生只愛一個姑娘,那個姑娘不是安然,而是一只猴子。我當時還納悶,這哥們怕不是傻了,要搞個人妖戀。后來,才曉得那個姑娘就是你。我想他一定有特別的苦衷,不然他怎么會舍得拋下你這么一個美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