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始皇的問題,蒙澤點點頭,“回陛下,是的。抬上來!”
抬著鏡子的四名挑夫,將兩面鏡子并排放在了大殿之中,面向始皇。
始皇睜大了眼睛,“這!竟如此清晰?趙高!你看看,那個是不是朕!”
趙高也驚訝過,隨后點點頭,“陛下,正是!”
“如今方見朕之真顏!”始皇摸著胡子,左照右照,很是新奇滿意,不斷的點頭,覺得自己長得實在是不賴。
趙高站在始皇身后,也看了看自己,還是滿意的笑了笑,“陛下,這琉璃鏡子,可比銅鏡來的清晰的多??!”
“不錯!”始皇點點頭,“這琉璃的燒制之法,賢婿已經(jīng)掌握?”
“回陛下,是的,此番聘禮之中,還有一座琉璃工坊?!泵蓾牲c頭,“以及一座,造紙工坊。”
“紙?”始皇眉頭皺起,顯然并不知情。
事實上,最初的紙,出現(xiàn)在西漢初期,只不過,那個時候的紙并不適用于書寫,因此沒有傳播開來,直至東漢蔡倫造紙。
“是,陛下請看?!泵蓾烧酒鹕碜?,親自把那兩冊詩集,遞給了始皇,“這,便是用紙裝訂而成的書冊?!?
……
蒙府,蒙恬面色精彩,一會兒是欣慰,一會又是懊惱。
“將軍,您這是怎么了?”蒙母看向蒙恬,有些疑惑,“剛剛聽說,將軍要打澤兒?在家門口?”
蒙恬嘆氣,“夫人,澤兒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澤兒到底怎么了?”
“夫人可記得沃頭(先秦時期廁所的稱呼)之中,那一堆紙?”
“紙?”蒙母愣了愣,“將軍是說,看上去像是布帛,但其實不是的那個?”
“不錯!”蒙恬呼出一口氣,“夫人可知,這紙,可用于什么?”
蒙母,也就是卜香蓮,這位與蒙恬一起改善了毛筆的女子,這會兒就知道蒙恬在想什么了。蒙澤準備的聘禮,她作為母親,自然是都看過的,無奈笑笑,“將軍!沃頭那些紙,是工坊造出來的下等紙,不適用于書寫。”
蒙恬于是點點頭,“亦不知這執(zhí)掌的生產(chǎn)是否簡便,若生產(chǎn)簡便,不,即便繁瑣一些,也可以取代竹簡??!這樣一來,一車的竹簡,或許就變成了幾本小小的書!澤兒這是,無可限量的功績?。 ?
“不管如何,澤兒都是我們的孩子,不是嗎?”
……
始皇摸著這薄薄的書冊,小心的翻開,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點點頭,“竟可用于書寫?”
“是?!泵蓾牲c頭,“若這紙推廣開來,則陛下再也不用看那沉重的竹簡了!”
“哈哈哈!好!”始皇作為千古一帝,如何不知道這紙的作用,如果大力推廣,那么以后,讀書也能夠推廣開來了!琉璃鏡,他很清楚,或許是為了陰嫚而獻,或許也確實是為了討自己的歡心,作為一種斂財?shù)墓ぞ?,琉璃是很好的材料。而這紙質(zhì)的書籍,則是為他日后的基業(yè),打好了方向!只要紙在此推廣開來,那么,所有人看書,學(xué)習(xí),就會更加的方便!“有賢婿在,朕何愁大業(yè)不興!”
“陛下過獎!”
扶蘇拿起了另外一冊詩集,翻開,“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
扶蘇渾身一震,看向蒙澤,“澤弟,這是?你所寫?”
蒙澤苦笑搖搖頭,“不。”隨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扶蘇瞬間會意,心里也是澎湃
始皇聽了前面幾句,開口,“扶蘇,繼續(xù)念下去。”
扶蘇點點頭,將《將進酒》的后面也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