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始皇命令將這納征之禮都送到陰嫚公主寢殿,這納征之禮,也就結(jié)束了。大殿之內(nèi),又恢復(fù)了君君臣臣。
如今的大秦,雖然一統(tǒng)了六國,但尚未向北方的胡虜露出刀鋒。
“蒙愛卿,這造紙工坊與琉璃工坊之事,汝如何處之?”始皇坐在上首,看向蒙澤,開口,眼中,有著無比的嚴(yán)肅。他作為這帝皇,比所有人都要清楚,這紙的意義!
蒙澤跪坐著對始皇拱手,笑著開口,“這琉璃工坊,臣打算與臣之岳父合作,列為奢侈品類。”
“岳父?”始皇眉頭一挑,隨后無奈笑笑,“如何分?”
“這工坊本為臣納征禮,這制造之術(shù),日后收益,自然是對半分了。”
“不,四六。”始皇搖搖頭,他覺得,他拿對半實(shí)在是不太好意思了,而且,這是給自己女兒的,自己也不好搶。
“四六便四六,岳父六,臣四。”蒙澤笑嘻嘻的道。
始皇張了張嘴巴,哈哈一笑,“你啊你,你個精怪的!”
“至于造紙術(shù)。”蒙澤一秒變嚴(yán)肅,“與水泥一般,收為國有。慢慢以我大秦之力,推向國!”
造紙術(shù),蒙澤沒有想過握在手中,如今工匠們已經(jīng)可以造出能夠用于書寫的紙了,水平,起碼也已經(jīng)到了蔡倫時期,確實(shí)已經(jīng)可以推向國了。然而,商賈重利,加上此時秦朝并不重視商賈,雖然,蒙澤此前奏對說要開放路引,行商賈之便利,但紙張成本其實(shí)并不算高,若真讓商賈握在手中,那各地的紙張價格,恐怕要居高不下了。
所以,蒙澤寧愿以大秦朝廷的力量,慢慢的推向國。
始皇眉頭皺起,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可。”
始皇發(fā)現(xiàn),這樣一來,他手下的工匠們就很忙了,忙著造水泥,忙著造紙,這怎么安排的過來呢?“如今水泥之事在前,造紙之事在后,如之奈何?”
“水泥之事可責(zé)令各地官署制造工坊,負(fù)責(zé)各地馳道水泥用度。”
始皇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一來,也就不是那么忙了。
……
蒙澤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蒙恬正在大廳之中,于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父親。”
“回來了?”
“是。”
“造紙工坊與琉璃工坊,你如何處理?”
“琉璃工坊,孩兒與陛下四六分成,人力皆算蒙家;造紙之術(shù)獻(xiàn)于陛下,以大秦國力推廣。”
“跪下!”蒙恬淡淡的開口,面色不悲不喜。
蒙澤張了張嘴巴,但依舊,還是跪下了。
旁邊的案幾上,放著一根搟面杖粗細(xì)的木棍,蒙澤哪里還不知道要執(zhí)行家法,可是,他錯在哪兒了?
蒙恬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似乎從那一個夢開始,自己的這個兒子便聰明了許多,可越是這樣,他越是為蒙澤擔(dān)心。始皇陛下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蒙恬太清楚了!蒙澤現(xiàn)在以為自己抓住了始皇的命脈,上躥下跳,可實(shí)際上呢,只不過是始皇在用他而已。
“造紙一事,為何不提前與為父說?”
“孩兒不覺得這樣的小事要與父親稟報,況且,父親公務(wù)繁忙,回咸陽之后,回家?guī)状危俊泵蓾珊翢o畏懼的看向蒙恬,開口。
蒙恬面色一僵,“派人來找也不會嗎?”
“孩兒的婚事,居然還要孩兒派人去找父親嗎?那父親這父親,當(dāng)?shù)囊舱媸强梢浴!泵蓾蛇€是有些怨氣的,你說你一個當(dāng)?shù)模约翰还苓€怪我不告訴你?
“啪!”一棍子忽然抽在了蒙澤的背上,蒙澤冷不防的吃痛,楞了楞,隨后看向蒙恬,“身為父母,便可無理打人嗎?”
“呵,無理?”蒙恬冷笑一聲,又一棍抽下,“好,讓我這個做父親的,來好好告訴你,你錯在哪兒了!”
蒙澤咬牙,蒙恬是毫不留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