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難以常理推斷,鎮北王府和攝政王府幾十年間從無交集,怎的似乎小郡主對他秦傾很是了解。
孟月是個鬧騰的,沏了一杯茶遞給秦傾,也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罷了世間萬事,無奇不有,不尋根究底,活得才是真自在。
“嘿嘿,世子似乎對小郡主很是關心啊”
秦傾挑了挑眉,看著孟月的眼中閃過一瞬銳光,然后又是一副極其和藹溫和的笑容,且有越笑越燦爛的趨勢,“是嗎,我只是覺得小丫頭有趣。這樣勉力支撐的樣子有些惹人疼,盡我所能幫上一把而已,怎么,有問題?你是覺得你家世子是個心狠手辣的,發善心這種事情不該出現在我頭上是嗎?”
相月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孟月也打了一個寒顫,然后趕忙說道“啟稟世子,山下上來了三個人,兩女一男,其中那兩位姑娘乃是燕寧郡主的貼身婢女,謝明華,謝明霞”
秦傾點了點頭,“是我疏忽了,她身邊還是要有人照顧的,那兩個是不是就是當年她從謝家帶走的兩個小姑娘,既如此,放她們上山來吧,不必攔了,她應該想見見她們的”
孟月點頭應是,剛準備溜下去,卻聽后頭有些清冷的聲音繼續響起,“剩下的那個人是誰,與她的婢女一道的,那個男子?”
他略略一頓,將整個人身子伏得很低,還是如實回答道,“目前還沒有消息此人是誰,月令宮沒有此人的資料”
“呵,很好”
竹亭之中只聽得到碗蓋與杯沿碰撞的聲音,只聽得身后衣料摩擦的聲音,佛珠串子在孟月肩上敲了一下,只留下一個白色的殘影,亭中又恢復了寧靜,可兩人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微有些僵持。
等到一個時辰后,孟月才癱軟地坐到涼亭之上,道“我的媽呀,真的嚇死我了”
相月調息著自己的氣息,即使是習武之人,這樣被定上一個時辰也是很難受的事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知足吧,主子在燕北,還能出現月令宮都不知道的厲害人物在身邊,沒撤了你我的月使已經是祖上積德了”
孟月想了想,有些疑惑地問道“那那個人?”
相月有些無奈地想著,搭檔那么蠢于他而言,實在是折磨啊。
“查還是要查的,人就不要管了,畢竟是來找郡主的人,主子罰了一個時辰的‘禁止之刑’,罰的是月使失責,不是讓人家不要上山的,不必管了,先安排去查那個人的底細去吧,明天一定要查到,不然,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