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折扇,翹著個二郎腿,慵慵懶懶又很是風流的樣子,眼睛滴流的打著轉,上上下下掃著謝明珠,仔細看了一篇,才頗為惋惜地說道,“謝明珠,你怎么成了這樣了?怪丑的”
一身桃粉色的裙子和謝明霞謝明華兩人在地上打了一場,滾了一圈,帶了點點泥色,灰撲撲的。頭上了珠翠東倒西歪的,臉上的妝容也毀得一干二凈,沾滿了泥,整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堪。
小女孩子家的哪個不愛漂亮的,一聽燕寧說她丑,哭得停不下來。
皺了皺眉,思忖著是不是要再點一個穴道,是哪個來著,好像是譚中穴?只聽得讓人心煩。
可還沒等她動作,遠處一人帶著深沉的怒氣沖了過來,“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在我謝家鬧事情,當我死了嗎?欺負到我府里的女眷頭上來了”
心頭一樂,呦,老爺子中氣還很足,回頭一看,來人穿著黑色織金的長衫,頭戴黑玉發冠,雖鬢髪皆白,可身形卻不佝僂,吊著眉角,有些不怒自危的樣子,眉目之間有些像她的母妃,帶著怒氣沖過來,不像是世家大族的家主,倒像是征戰沙場的將軍。
謝直還未接近謝明珠,就被閻清風攔下,清風劍未出鞘已然帶著森冷的弒殺之氣,逼得謝直退后兩步,嘴角微沉。
一旁的謝元慈見燕寧回過頭,有些抱歉地搖了搖頭,他到的有些遲,謝直聽說謝明珠在謝家花園里頭被人打了,急沖沖地就沖了過來,他到的時候,也只得先陪著過來,真的不是他自個兒想過來湊熱鬧看好戲的,嗯,絕對不是。
燕寧挑了挑眉,一手搭在椅背上,懶懶地轉過身,歪著腦袋笑說道,“謝老先生,你莫怪我,你家小姑娘不懂待客之道,我就替你教上一教,倒也不必謝我”
氣得謝直整個人抖了一抖,胡子幾乎飛上了天,指著她說道,“在我謝家的花園里,扣著自己的親妹妹,拿劍指著自己嫡親的外祖父,燕寧,你這是干嘛?不肖子孫,是想翻了天了不成”
燕寧揉了揉耳朵,沒想到老爺子年紀大了,嗓門也是不減反增,震得她耳朵疼,揮了揮手,讓人又抬了兩把椅子上來,謝直哼了一聲,卻是不推卻地在她身旁坐下,一旁的謝元慈也有些好笑地坐下,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謝明珠看到謝直過來,哭得更加起勁兒了,大哭道“大爺爺,小叔叔,快救我,我好慘啊”哭聲凄厲得饒是謝直都皺了皺眉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燕寧偏過頭看著她,皺了皺眉,輕扯了扯秦傾的衣袖,勁風一過,終于這世界又繼續安靜下來了。
笑著敲了敲手中合起的折扇,瞥了一眼謝直,平靜地說道,“謝老爺子說笑了。我是朝廷親封的一品郡主,且不論天地君親師的道理,先君臣后父子,家主不該對我這般無禮。單單就因著我的母妃已經被謝家族譜除名了,謝輕黃于謝家,如今只是該尊稱一聲王妃的貴人,既然如此,我和謝明珠,實在算不上什么姐妹。至于您?我覺得您自個兒心里也該有數的吧,何必說出來,自討沒趣兒呢”
謝直聽了卻也只是冷哼一聲,似乎并不特別生氣,仿佛只是縱容小輩胡鬧的家長,秦傾有些探究的看了一眼,恰好對上謝元慈的眼神,與他對視一眼,笑著移開了視線。
“那看來鎮北王府是要用王府的家教教養我謝家的姑娘了,我倒想聽一聽郡主的高見?”
“高見委實談不上,不過眼下人齊了,倒是可以好好斷一斷這一場公案,免得說我鎮北王府在謝府里頭逞威風,太不識禮數,不過我也想問問謝家,什么事,敢讓謝明珠對我身邊的人大打出手,更何況,我們家明霞和明華一慣是最通曉禮數的,連宮里的嬤嬤也說不出半句錯”
謝直哼了一聲,剛想說些什么,謝元慈起身行了一禮,勸說道“父親,幾位姑娘還在候著呢,還是先斷清楚這件事兒再說,看郡主的意思,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