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由,怕是要她口中的三小姐,謝明華,來給她好好解答一下了。
燕寧微微轉了轉手上的鐲子,瞥了一眼謝明華,只見她上前微微福了一禮,雖然整個人有些亂糟糟的,好在三人身上也只是有些亂,衣衫都還算的得體,臉上身上略掛了些彩,但周身氣度還算得益。
“謝家主,秋紋剛剛已經說了事情的經過,只是誠然有些地方語焉不詳的,怕是忘了有些事情的細節,那就容我補上一兩句的應當不打緊吧。明珠小姐若是覺得有什么不對的,自可與我理論一番,無有不應的”
謝直聽了直皺眉,“上梁不正下梁歪,好的不學,明華丫頭,你是要學著燕寧不打算做我謝家人了,大爺爺也不打算喊一句”
謝明華微微福了福身,不卑不亢,道“明華不敢,今日斷的雖也是女兒間的私事。可誠然如郡主所說,我和明霞都有品階,雖說謝明珠與我們有血脈之親,但,禮不可廢,遑論謝明珠口出狂言,對王妃娘娘出言不遜,那此事就更加不是一件謝家的私事兒了,而是一樁公案,更不能攀親帶故的讓人覺得我謝府和鎮北王府有失公允,無法立足。”
燕寧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原本搭在椅子上的手也撤了回來,整個人坐得端正,笑著看向謝明珠,倒像極了郡主的樣子“我倒想問問謝小姐,對我母妃,有什么評議嗎?”
謝直和謝元慈都是臉色鐵青,似乎周遭都結了冰。
謝明霞瞪了她一眼,狠狠說道,“她謝明珠倒是金尊玉貴養大,有什么不敢說的,竟然說王妃是被逐出謝府的棄女,她教養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明明,我們就這么路過,可一句話沒說,也沒招惹她,平白招搖到我跟前,還帶上了王妃,沒撕爛她的嘴已然是很照顧她這位‘姐姐’了”
謝明華看了周邊一眼,好在周邊的家丁都被謝元慈呵退了,園中只有她們三人和謝明珠的丫頭秋紋,以及上首坐著的燕寧、秦傾、謝直、謝元慈三人,不會攪了王妃的名聲,畢竟王妃和謝家的事兒,這些年才平靜下去,免得平白攪了王妃清靜,惹她傷心。
秦傾偏頭看向燕寧,似乎她嘴角的笑容愈發明艷起來,說出的話卻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她走到謝明珠面前,秋紋見她來勢洶洶,跪著移到謝明珠跟前,求道“請郡主開恩,我家姑娘年紀小不懂事,都是無心之失”
燕寧冷笑起來,“說起來,我還小明珠小姐兩歲,我也還不懂事,她是無心之失,那我待會兒做了什么不妥當的,自然也是無心之失咯”
秋紋被她噎了一下,一時沒回過神。
燕寧越過她徑直提起謝明珠,饒是謝元慈那樣冷靜自持的人也是被她的舉動嚇得瞪大了眼。
只見燕寧直接一把將拎出來,很狠摔在了地上,又是彎下身子,上前單手控住她的臉,與她對視,眼中俱是狠辣之色,看得人渾身直冒寒氣,“我且問你,你剛剛和謝明華說的,你敢原模原樣再和說一遍嗎?”
謝明珠有些被嚇到,害怕從心底升起,卻還是強忍著,依舊十分倔強地打開她的手,說道“我說了,我做事,敢作敢當,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就再與郡主說一遍。她謝輕黃不過是謝家的棄女,一朝得了機遇嫁入了鎮北王府,便想著雞犬升天,什么阿貓阿狗的不入流的庶女就往王府里頭帶,怕養出的也是她這樣不規矩的。我難道說錯了什么嗎?不是她謝輕黃私通鎮北王才被逐出家門的嗎?你一個棄女的女兒,有什么資格在我謝家蠻橫”
謝直氣得直發抖,她怎么敢這樣去說他的輕黃,他的女兒是世上最好的,許配了燕懷遠,那也是燕家該祖墳上頭冒青煙了,居然被說成不守婦道,私通?
還是被謝家人這么說,他們謝家居然養出來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
謝元慈冷著臉,輕笑一聲,輕聲說道“父親覺得難聽嗎,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