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要反過來撲殺救了一方的功臣?
鎮(zhèn)北王府的功勞不重要,鎮(zhèn)北軍守護一方付出的鮮血不重要,擁有可以劍指金陵的兵權,就是錯?呵,這該死的帝王心術。
如果世人認的道理是這樣的道理,那么,她只覺得悲哀,即使重活一世,也實在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似乎受到什么感染,她第一時間看向秦傾,“世子有什么想說的嗎?”
她突然,很想聽聽秦傾的看法,作為一個秦家人的看法。
秦傾點了點頭,看著她笑得溫和而又縱容,“嗯,我確實有些話想和你說?!?
深吸一口氣,燕寧笑得有些勉強。
秦傾替她撥了撥額頭的碎發(fā),輕柔地說道,“想說什么就要大聲說出來,想做什么就要立刻去做,人生在世,求得是一個恣意快活。我心中的的燕寧,該是是天上的金烏,光芒萬丈,肆意張揚。上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你該相信我的手藝,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你是誰,如果發(fā)現(xiàn)了的話”
“發(fā)現(xiàn)了的話怎么辦?”燕寧喃喃道。
秦傾擺了擺手,笑得有些無賴,“那就跑吧,乘著發(fā)現(xiàn)的人不多的時候”
燕寧低低的笑了起來,這個人有時候是真的不將邏輯和道理的,前言不搭后語的,前頭夸了她一頓,后頭又吹捧了一下自己的易容技術,真是好沒臉皮的。
但是,詭異地讓她一身的戾氣逐漸消退,整個人格外的冷靜下來。
她看著上頭的霍安,只覺得好笑,在幽州城,要踩著鎮(zhèn)北王府的名聲往上爬,是不是也該問問燕家的主人,答不答應!
環(huán)看了一眼四周,下頭的百姓各有想法,亂作一團,就自己的想法議論著,上頭的華北辰好似被她唬住了,松嶺先生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評判,一臉為難的樣子。
也是,涉及皇權,真要論起來這一場論學的輸贏確實不好評價,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膽子妄議朝政的,可偏偏不大巧,她這個人天生膽子就大。
“霍姑娘說得慷慨激昂,倒是引得我在底下激動非凡,我對華公子的持方很感興趣!可允我上去說上替他說上幾句話?”
一旁的相月有些好奇,用肩膀碰了碰謝明華,“你家主子就不怕人家不讓她上臺?”
謝明華看向燕寧,眼中凝著深深地信賴,頗為肯定地說道,“既是擺了這么大的臺子唱戲,就會把面子里子都做足了,上頭那位霍姑娘也是有真本事的,自是不會怕,巴不得舌戰(zhàn)群儒”她是看出來了,這一場論學,她挑在幽州城,就是為了揚名立萬,一戰(zhàn)成名,要的就是一鳴驚人的效果。
夜里風起,月色之下,燕寧的天青色長衫在風中甩出好看的弧度,連帶著整個人都有飄飄欲仙之感,遺世而獨立,相月有些不解,“她就不怕輸嗎”
只聽得一聲輕笑,謝明華的眼睛看著臺上亮的驚人,語氣確是極為的自豪“既然扯了燕北出來,那就該承受代價,凡是尊了鎮(zhèn)北王府抬頭的事情,郡主她就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