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推了一手啊,你什么時候下的藥,我怎么不知道?”
秦傾在她額頭輕點一下,燕寧撇了撇嘴,什么習慣,就喜歡點額頭,她的皮膚薄,哪怕是很輕的力道也很容易起紅痕。
摸了摸有些發紅的額頭,秦傾眼中閃過一絲疼惜,接著又笑著說道,“不是你找我陪你找這位皇長孫殿下的時候說的,必要的時候下個藥什么的,我不是尋思著挺有必要的嘛。這個藥我們幾個喝茶的時候我就下了,越是功力深厚,就越是會受到影響,你沒有知覺,是因為你沒有內力,你的丫頭內力淺薄,早早恢復了,而他許久沒有動作,意味著”
“意味著他的功力,深不可測,遠在明華之上”
燕寧的眼底暗了暗,聲音也沉了沉。
“所以你要盡快想別的辦法控制住他,畢竟這位長孫殿下,我們不算太了解,僅僅是他一人,你即使拿三萬守衛看著,都不一定能耐他何”
燕寧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走向后頭的馬車。
相月好奇地說道,“那只要等到藥效過去了,再下一次不就好了,何必這樣麻煩”
秦傾看著燕寧的背影,有些驕傲地說道“小姑娘傲得很,這種手段,用一次可以,一直用,她不喜歡的。而且我覺得,她有辦法能夠讓完顏烏祿老老實實待在這里?!?
何況這個藥的藥效難以捉摸,第二次使用藥效容易有所減退,難以精準控制起效時間,但凡中間有個瞬間讓他恢復了,對燕寧來說,都是致命的威脅。
看著他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秦傾突然笑了。
看來相月他還是不懂,任何的藥物都有可能出現意外,讓人心甘情愿留在這,才是最讓人安心的,攻心之計,方為上上之策。
從外頭傳來輕扣車架的聲音。
完顏烏祿睜開眼,看了眼完顏瓊,小小的一只,團著睡得正酣,明明不久前還在抱怨這車顛簸得很,轉頭這車架才停了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挑開車門,燕寧在車前背手而立,挑了挑眉,笑得既風流又瀟灑。
燕寧暗自點評著,單純看臉的話,似乎這位長孫殿下更具王者之相,那雙鷹一樣的眼睛里頭,多了點戲謔,意外地溫柔了下來。
回以一笑,長臂一展,燕寧做了個恭請的手勢。
“一路勞頓,唐突了,還請殿下移步陋室”
完顏烏祿飛身下了馬車,燕寧眼底暗了暗,完顏烏祿這個人當得一個勇猛但有智慧,不愧是北境的蒼原之鷹。
這一手倒教她判斷不了,他是恢復內力了,還是沒有,大概也只是恢復了幾成吧。
心機倒是深沉,可若是他真的恢復了,只怕就半分不會暴露給她了。
閻清風不動聲色地往她身邊靠了靠,長劍已離出劍鞘。
燕寧瀟灑地將他手中的長劍按了回去,迎著完顏烏祿往別苑里頭走。
路過秦傾的時候,他還對著完顏烏祿露出了一個頗友好的笑容,看得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枕流別苑是她過十歲生辰的時候,母妃送的賀禮,別苑在西郊的妙峰山腳下,雖然離著幽州主城有些遠,但夏日的時候,里頭格外涼爽,清溪從妙峰山上流下,并入永定河。
別苑就自清溪取了一段水,就這么架在了水上頭,一彎溪流穿院而過。
完顏烏祿借著燈光細細看這,果然是南邊的做派。
即使因著在黑夜里頭失了些光彩,但滿院子鋪滿了燈,讓他看得真切,整個院子格外的風雅。
北地水少,也能讓她尋找這樣一個神仙地方,果然是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