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他的眼神安撫了燕寧有些煩躁的心“這件事你不是讓我壓到了六月十七,延后了小半個月,確保科舉舞弊案的事情能夠巧妙的在‘王府花園夜宴案’消息進金陵的時候,形成鼎沸之勢。不過這也讓徐笠有時間發現了科舉案的苗頭,這事除了謝閣老,首當其沖波及的就是他這位相國大人?!?
他的眼神微沉,“金陵之中,我們勢力單薄,重要的人證就被他控制了不少,事情隱隱有被壓制的意思,謝閣老也就不大好這時候上書,去做那個萬千人中的靶子?!?
燕寧的臉色鐵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她考慮不周了,沒想到另一句話,遲則生變。
尤其還留了完顏烏祿這么久,只怕日后會埋下什么伏筆隱患。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后悔,六月十七,是個極重要的日子,適合拿這些人的血,寬慰往生者。
謝元慈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大概傻人有傻福吧。金陵應該是有人幫了你一把,前段時間金陵發生了一件事,百余名學子攔了當朝副相齊豫的車架,被他活活碾了過去,他的衛隊與學子發生沖突,死傷了幾十人,又抓了幾十人。”
謝元慈略頓了頓,這事情雖然天衣無縫,但他總覺得很像是那個人的手筆。
燕寧敲了敲他,他繼續說道,“事情一下子爆發了,謝閣老順勢照原計劃血衣上書,成功地將這件事情推了出來,現在南邊都在議論這件事。為平民憤,第一時間,這齊豫就不能留了?,F在,金陵那位怕是為了新的副相人選和科舉舞弊案怎樣收場搞得正頭疼呢”
燕寧有些失神,她似乎有些猜到這個人是誰。
“這件事情給我觸動蠻大的,我仔細想了想,如果我去處理,未必能夠這樣果決。所以,我又很認真想了想,你現在身邊確實缺少這樣有狠心有野心的人,就好比說佞臣也未必都是壞處。朝堂之上本也不需要滿堂的忠臣,為君之道要持身方正,而治理朝廷卻要懂得平衡。所以,我真誠地建議,你可以選霍安”謝元慈誠懇說道。
燕寧有些沉默,整個人有一點愣愣的。
謝元慈眉頭微微蹙,繼續說道,“難道你是在介意當初她想踩著鎮北王府的聲明向秦傾毛遂自薦?她要做千古一相,就不至于左右逢源,你確實是她的唯一選了。所以自可大方一些,過去的就過去了?!?
若不是她的膽子大到這個程度,他倒也不會高看她幾眼,她確實有向上的絕對野心與欲望”
燕寧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是在介意這個,霍安,我是想要的”
她只是在想秦傾,覺得他這個人活得真累,背后做了那么多,卻是半個字也不說。
“那你讓她找的人?”
“沒事,霍安會找到”
擁金閣在燕北些年,積攢的最值錢的,不就是消息和人脈嗎,她估計都用不了這么長時間。
真是狡猾的女人,電光火石之間談的條件都是百無一失的,燕寧有些無奈地感慨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