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來的不悅是哪里來的了。
如果他心尖上藏了一株絕世的紅蓮,那么看誰著同樣的顏色都會覺得是一種冒犯吧。
嘖嘖,別扭又矯情的男人,藏得還挺深,霍安感慨了一番,又有些羨慕的看向燕寧,不過倒是真的挺讓人羨慕的不是嗎,秦傾滿滿當當的偏愛,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給了一個人。
燕寧啊,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孩子呢。
“郡主,我可是如約而至了”
霍安笑著和燕寧打了個招呼,然后與一旁的謝元慈相互點頭示意了一下。
謝家元君,她雖沒有打過交代,但是畢竟這位謝家少主的聲名貫耳,響徹皇朝大地,尤其是燕云十六州,想不知道都難,北地的人杰翹楚,月令宮的公子榜榜首。
‘枝枝葉葉各標志,不及元君奪天姿’,說的就是這位萬千學子心中的竹君子,也是燕寧嫡親的小舅舅。
“霍閣主倒是準時,一天不早,一天不晚,正好是整十天”
“我既然答應了十天,就是十天,我這個人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那你趕得正巧,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正好留下來用午膳。今日小廚房從蓮池里取了幾尾魚,做的是全魚宴,味道格外鮮美。”
霍安笑了起來,“既然這樣的話,那看來為了這頓全魚宴,霍安也要交出讓郡主滿意的答案啊”
謝元慈看著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寒暄挑了挑眉,嘴里輕喃語了一句。
燕寧頓了一頓,聽清楚了他不算特別輕的喃語,狠狠瞪他一眼。
霍安臉上的笑容一僵,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罵磨嘰的,這還真是新鮮的體驗呢。
拿著手中的茶盞掩去大半張臉,她抬頭看向謝元慈,此時他正好也看過來,一雙眼如古井無波,看來果然像傳聞所說的,謝家元君淡雅如竹,也是個如竹子一般沒有心的人。
“若是霍閣主找到了燕歸巢的下落,不妨我們坐下來聊一聊,做魚是講究火候的,要是太遲了,魚肉散了或是菜冷了,鮮美之味盡失,就不好了”,謝元慈笑著說道。
霍安臉上劃過一絲異樣,謝元慈敏銳地捕捉到了。
原來,那天在屏風后面的人,是他啊,謝元慈。
異常只是一瞬,作為開酒樓的,八面玲瓏是保命的本事,剎那間,霍安就恢復了正常,臉上的笑意燦然,“說起來,郡主給的這題目還真有些難的,涉及了鎮北王府不少隱秘,我也是廢了好一些功夫才查探清楚”
燕寧眉頭微挑,本來她倒是沒想這么早處理燕歸巢的事情,但重生以來,她深刻地學會了一個很重要的道理,所有的事情,遲則生變,遇事之道,貴在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