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篤定的樣子。
燕寧看著他甚至有些得嘚瑟的樣子的樣子,都覺得有些陌生,使勁兒戳了戳他的額頭,然后氣鼓鼓得說道,
“我說秦傾,現在這真的是你嗎?我怎么瞧著這么陌生。世子殿下,咱們滿打滿算才認識了一個多月吧,您這深情款款,情深似海,萬般風流的樣子是本性使然還是現學現賣?”
她是依稀想起,上一世似乎也聽過別人繪聲繪影地說著月令宮的宮主明月公子蘇月明,風流無限,瀟灑肆意,張揚個性的。
這怕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
“誰告訴你我們才認識一個月?與卿相識,已有五年三個月零一十七天”
燕寧愣愣的看著他,反應了好久,才探了探他的額頭。
喃喃道,“莫不是因為傷口發了炎,起了高燒,人都糊涂了”
可是似乎他的額頭沒有過熱啊……
他就算說他上輩子就認識她,也好過說他五年前就認識她。
她雖然曾經懷疑過秦傾初見時就對她沒理由的親近,但是,她只是重生,不是失憶,他那樣的人,但凡從前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的。
“在我的印象里,我們的初見是在相國寺的時候,荷花玉蘭樹下”
秦傾瞪著她,一字一頓地說著,生怕她哪個字沒聽清楚似的。
“是在相國寺,不過不是一個月前,而是在五年前,也不是在荷花玉蘭樹下,而是在你上個月住過的院子里頭的梨花樹下”
別來無恙,我的年娃娃,我的,太陽。
“梨花樹?”
燕寧仔細地想了想五年前的事情,她的記性是極好的,作為相國寺的常客,謝輕黃一年要去好幾趟相國寺,若是五年前的話,她確實隨著母親去過兩次相國寺。
梨花
三月十七,一樹梨花白的那個小院,那個在墻外頭偷笑的人!
燕寧回憶起來就笑了出來,上下打量地看著他,嘖嘖嘆道,“我竟是沒發現,都說攝政王府的秦傾世子,一貫的‘溫雅謙和,佛骨仁心’,我竟不知道,你還有做‘墻角君子’的喜好”
“沒事,某些人不也是做了‘樹上閨秀’嗎?正好湊成一對,墻上君子和樹上閨秀,倒也般配得很”
他輕輕晃了晃腦袋,長發在她腿上磨了磨,讓人感覺癢癢的,燕寧立馬板正他的腦袋,本想一把推回去,讓他自個兒坐在馬車里。
手才剛剛碰到他的頭,秦傾就很難受地揉著自己的腦袋,“阿寧,我頭疼,一連跑了六天,沒睡覺,沒吃飯,又餓又困的”
“你就裝吧!”
燕寧雖然嘴上滿是嫌棄,眼里還是止不住的心疼,想了想,還是沒有動他,讓他躺在自己身上閉目養神。
那兩日,她關著自己,刻意不要想起他,可他總在夜里,燈花爆的時候,油燈暗的時候,每一個她突然失神的瞬間出現,那時候她就在想,要是秦傾真的出現了,她可能真的無法回頭,徹底淪陷。
可沒想到的是,即使秦傾遲到了六天,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還是丟盔棄甲,一敗涂地。
上一輩子,她長眠于及笄之日,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情愛。
可是這漫長又不大漫長的日子里,他的祝福,帶著她走過幽都鬼府,度過重生后無數個驚悸夢魘的夜晚。
許是見色起意,許是感念于心,但當她允許他走在身邊,一點點了解探知她的處境、她的故事的時候,這個人就在她心里拿了通關文牒,一路上暢通無阻。
秦傾在她心上,直養到如今,總覺青山也遜色,總覺綠水也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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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傾真的,妥妥的將他的小太陽藏了五年,許是一見傾心,再見才知道,原來當初是真的傾了心傾了情。
如果上輩子秦傾早點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