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緊張起來,所有人紛紛提起了手中的劍,指向耶律苓。
孟月小心地和蒲月對視了一眼,切換著合適的角度。
連謝元慈也死死盯住耶律苓,手中的銀針幾乎就要出手。
“耶律夫人,這可不是為客之道,難道你覺得挾持了我家小姐,就可以出的了這家的門了嗎?”霍安盡力隱去了眼里的擔(dān)憂,一臉無所謂地看著耶律苓,只是衣袖下的手微微顫了顫。
秦傾在她手腕之上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扣住了她手腕處的一個穴道,“夫人不必掙扎了,你的武功不如我,出手也不及我快。還沒等你在她脖子上用勁兒,我就能讓你經(jīng)脈盡斷,爆體而亡。”
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燕寧,才轉(zhuǎn)頭看向耶律苓,平靜地說道,“放手吧,如果不是她想要你活著,剛剛你伸手的那一剎,就已經(jīng)沒命了”
燕寧挑了挑眉,有些感慨,果然秦傾是最懂她的人,伸手推了推扣在脖子上的手。
手的主人一臉復(fù)雜地看著她,最終還是送了手勁兒,秦傾立刻將她拉回身邊,仔細(xì)檢查者,脖頸出已經(jīng)有些紅印了,尤其她的膚色很白,印子顯得特別明顯。
燕寧望著眼前的人一下子陰沉了的臉色,往邊上不動聲色地縮了縮,看著耶律苓,偏著頭笑著說道,“這樣的見面禮,可不是很舒服哦,耶律夫人,或者是,燕夫人?”
耶律苓眼里沒有一點(diǎn)驚訝,很是平靜地看向她,隱隱似乎還有些復(fù)雜的愛意與恨意。
她是真的討厭獨(dú)屬于燕家人的成竹在胸和從容不迫,卻又該死地懷念這樣的感覺。
燕寧,鎮(zhèn)北王府的小郡主,當(dāng)今鎮(zhèn)北王的獨(dú)女,燕原平的孫女,她的夫君的侄孫女,長得和燕原平格外的像,尤其是眉眼之間的英氣。
“郡主這戲演得也著實(shí)累得慌”,耶律苓略帶嫌棄地看著她說道。
“沒辦法啊,這不是怕擅自登門,夫人不肯接見吧”
燕寧攤了攤手,笑了起來。
謝明華和謝明霞對視一眼,場面似乎往奇奇怪怪的方向走了。
“小丫頭不喊我一句叔祖母,還派人綁了我,似乎說不過去吧”,耶律苓睨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抿了口茶,似乎剛剛的劍拔弩張都是錯覺。
燕寧在心里不禁感慨,果然是耶律苓啊,變臉比翻書還快,見慣了生殺予奪的大場面,見這些都不能讓她的心境又半點(diǎn)影響。
她也拉著秦傾坐下,替她續(xù)上茶水,有些遺憾地說道,“耶律夫人這自我的毛病還真是和傳聞中一模一樣,沒有三書六禮,您不是我燕家正兒八經(jīng)的媳婦,何況,燕原正,已被族譜除冊,青史除名,再不是我燕家人,我與您,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了”
耶律苓的臉沉了沉,握著杯子的手也緊了緊,然后帶著涼薄的笑意說道,“果然是燕家的人,一貫的冷心冷情,既然如此,你來找我做什么。如今我和北周早已斷了聯(lián)系,這葉家,可沒有什么能讓燕北的主人惦念的東西了吧。”
燕寧笑了笑,“燕歸巢有什么值得我惦念的,我自然是來找夫人敘舊的”
耶律苓心下稍安,這個人不是來找歸巢的,是沖著她來的,不知怎的,燕寧雖然給人的感覺無害,卻讓她敏銳地嗅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