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樣躲懶的性子,會讓他替她去代管薊州城,擔個名頭,這樣,他還能去薊州躲上幾天。
“你不是定了薊州做與燕北開榷通商的邊城嗎?那么陛下怎么會讓鎮北王府的小郡主去做薊州城的知州”
謝元慈蹙著眉頭沉聲說道,似乎燕寧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為了慶賀燕北三代之后,終于有我這個姑娘的出生,薊州城,先帝是封了給我做封地的,燕寧,封津門郡主,賜封薊州城。有封主的地方,以封主令為尊,不設知州一職。”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謝元慈回憶了一下,當時,燕北等了這么多年,才等到一位小郡主,闔府上下都很高興,金陵城中更是高興,恩旨一道道傳進王府,送得東西多了,這事在燕北提起的人又少,所以,他都沒什么印象了。
畢竟在燕北人心中,十六州都是燕家奪回來的,哪里需要金陵中的那位陛下來賜封。
“這是我和完顏烏祿談過的條件,薊州城,是我選的,陛下他,只有這一個選擇”
一件事要成萬般不易,要毀卻極其容易,通商的利潤,她可以讓幾成出去,反正這事最后還是各憑本事,一座邊城里頭能賺錢的門道可不只是稅收這一條,商隊、客棧、店鋪等等,都是能產出的金牛。
但薊州是她的底線,她記得,這件事,好像她和謝元慈早就商量過了,這事早先,他并沒有什么問題或是異議的。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就是個相互博弈的過程,明確清楚了這其中的利益分配,陛下他會答應的,畢竟,最近朝廷是真的挺缺錢的”
這世上沒有比她更了解當今陛下的人了,自私自大,剛愎自用,一旦自己認定的,輕易不會更改,別人越是反對,他就越是要做,而且越多人說不要開在薊州,他就越是覺得一定要開在薊州。
而且平心而論,薊州是最適合做這座通商的邊城的,雖然土地貧瘠,不宜耕種,但地理位置絕佳,臨海臨北境臨皇朝,行得了大型商隊,也走得了大型商船,之前沒有人看到,是因為燕北還沒有人去做這件事,而現在,她要去做了。
“既是談判,那這件事情,我去吧,我去一趟金陵,替你把這個事情敲定了”
對面的人緩緩挪過視線,對上燕寧,淡淡說道。
燕寧挑了挑眉,他倒是極少這樣主動的。
“所以,你大晚上過來找我,其實是想要替我去一趟金陵?”,燕寧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道。
她仔細地抬眼觀察著對面的謝元慈,眉眼之間,透著極力壓制卻依舊浮上來的淡淡愉悅,不緊不慢地說道“小舅舅,你是不是在躲些什么?”
謝元慈臉上的笑意一僵,隨后又很快恢復如常。
“我有什么好躲的?”
“剛剛謝元君與我閑聊只是,問的也是也是什么時候啟程去薊州。”,閻清風一臉耿介地補充道。
謝元慈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眼里隱有威脅。
燕寧眼里流過一些了然,嘴角的笑意漸濃,好像,上次他來找她要一起去錦城郡的時候,也是這樣有些突兀的古道熱忱。
“不會是母妃又給你排了什么相親宴了吧?”
“謝元君剛剛好像是從王妃那邊過來的”,閻清風又補充了一句。
怪不得,他是說,謝元慈他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之前讓他提前處理薊州城中的一些事兒,他還能拖兩天絕不用一天的,今天怎么這么積極
看來,這相親宴真的是他的命門了。
“所以,你允不允我去?”
燕寧與他眼神相較了一下,很快識相地說道,“雖然本來這事我想請謝閣老出馬,更加不露痕跡一些,但小舅舅出馬從中斡旋的話,肯定是更加穩妥一些。”
謝元慈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