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棱角分明,即使不刻意釋放,也難掩久經沙場的鐵血氣質,眉眼之間的冷厲和燕寧如出一轍,她算是知道了燕寧的不怒自威怕是一脈相承自鎮北王的,可能因為她是燕寧的好友,所以對著她的時候,能感覺到整個人都刻意溫和了些。
在她看著燕懷遠的時候,燕懷遠也在打量著他。
他是在燕寧送來的信里才知道,霍安是十九年前,祖父病故前從金陵城中救下的霍正清霍老的曾孫。
雖未親眼見過霍閣老,但當年滿朝里,只他一人長亭相送的情誼,值得燕家感懷終身。
算算年紀,當時不過才剛出生的小丫頭如今也長成了個大姑娘了,清雅脫俗。
燕懷遠在心底苦笑,或許是不想他參與到朝中事,也或許是覺得他的能力不足,這事燕原正身去的時候并未和他過多交代,父王離去前只說,希望鎮北王府不必有潑天的富貴榮華,只要闔家平安,守護好燕云十六州就好。
而這十年里頭,燕北的金陵的波云詭譎的算計源源不絕層出不窮,還是乖他沒能守護好這一方土地。
“想來郡主已經與王爺提前寫信說過了,霍安此次,為收整暗度司一事而來”
燕原正點了點頭,這事情燕寧提前來信都說過了,她手上拿著暗度司司主的玄鐵令牌,本來可以直接去暗度司的,那幫人也為難不了她,特地來他這里走一遭,倒也是處事周到,有她在燕寧身邊,不由讓人放心幾分。
笑著開口問道,“霍姑娘需要本王什么幫助嗎?盡管開口,我會支持你。”
燕原正眼神微暗,冷哼一聲道,“阿寧的擔憂不無道理,有些人,仗著自己是老臣,時間久了,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也是應該動一動了”
霍安輕笑著回道,“倒也不急,這些人一定是要整治的,我來鎮北王府,想求王爺一件事,就是不管這段時間,暗度司里頭有什么事,什么人找到了您跟前,您都不要管就好了”
眉心微凝,他有些不解地看向霍安,本以為她是找他來搬靠山敲山震虎的,不想卻要他抽身旁觀嗎?
“王爺不必擔憂,這事我心中的自有計量,請您放心,七日之內,暗度司會重新姓燕,恢復清明”,霍安倒是氣定神閑地,淡淡說道。
沉吟了一會兒,燕懷遠笑著點了點頭,“既然阿寧選了你,用人不疑,我自然相信姑娘的本事,我會配合你,這七日,不會過問暗度司的事情”
外頭突然響起敲門聲,霍安回頭看去,站在門口的是女子,手上端著茶盤,一身淡黃色織錦長裙,上頭繪得是云雁紋飾,腰間是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墜著一塊白色的云紋玉佩,顯著雅致端莊,看著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
她在王府花園夜宴的時候遠遠見過一次,應該是鎮北王府,也是謝元慈的親姐姐,謝輕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