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副司主,我是暗度司新任司主,霍安。沒成想,我這樣熱鬧的歡迎禮,卻換來你們一個個都笑比哭難看的樣子,真是可惜了”
暗度司里頭的官員幾乎不敢看前頭他們的許司長的臉色,甚至有些剛來暗度司的,還小聲地向著邊上的人詢問,“怎么回事,許大人不是暗度司的司主嗎?什么時候冒出的這位司主大人?”,一旁的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拉下了他,按著他的頭埋得極低。
諸神之戰,凡人是不能參與的,不然殃及池魚。
“剛剛,許大人好像說,請我去暗度司的地牢里頭吃幾個月的牢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還沒嘗過咱們暗度司的牢飯呢,正好嘗上一嘗!”
玄鐵令牌在她手中翻來覆去地打著轉,許文和很想告訴自己那塊令牌是假的,但朝思暮想了這么久的東西,即使是隔著老遠看了一眼,他也知道,她手上那塊是實打實的正品。
暗度司的規矩和燕衛的一樣,誰手上拿了令牌,誰就是真正的令主,可以主掌全司,無論男女,無論年齡,不得有異。
只是愣了一瞬,就很快收拾好了表情,熱情地迎著霍安走到人前,看向后頭的部眾,冷著臉責問道,“你們還不向暗度司新任司主大人行禮嗎!”
“參見霍司主”,此起彼伏的拜見聲并不整齊,甚至聽著有些勉強,但霍安并不在意,笑著與許文和對視了一眼。
霍安心里突然燃起了幾分昂揚的斗志,這個人的眉眼明明帶笑,可眼底滿是冰寒的恨意與不甘,很好,這才符合這個執掌暗度司的人該有的樣子。
她揮了揮手,懶洋洋地向著眾人說道,“我這人懶散慣了,你們不必這樣大的陣仗,畢竟也是新官上任,總不好什么都不做”
“要么,去里頭看看?”,她詢問地看向許文和。
許文和當下很是熱情地迎接著她往里頭走,上下級之間和諧地讓人忘記他們剛剛的劍拔弩張,甚至叫囂著要讓霍安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直等到了快晌午,閻孟林才陪著霍安從里頭走出來。
兩人揮退了后頭歡送的眾人,并排走在回程的路上。
忍了許久,閻孟林才格外認真又欽佩地說道,“今日,我對霍司主是真的嘆為觀止”
里頭明里暗里言語動作上的交鋒那么多,她以一敵眾,還能這樣游刃有余地全身而退,半點面子不落下,半點里子不丟掉,實在是讓人嘖嘖稱奇。
“好說好說”,霍安擺了擺手,收下了他的贊美,可眼底卻沒半點笑意,冷得出奇,許文和這個人,是真的心思深沉,城府頗深,比燕衛的人更加陰冷,像是一條毒蛇,她總是隱隱有些不大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