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歡裝傻充愣,而且和郡主這樣的人裝傻充愣,并沒有什么意思。”
“我本想著,你大方直白地問,我大方直白的拒絕,這事就算一個了結,現在也不遲,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直白告訴你。郡主死心吧,我不會入你麾下,可以不必在我身上費心機了”
她登了三天的門,宋云禎又帶著她上過一次門,她想要求他做什么,他心里也有自己的計量,燕寧底下收了一個謝元慈,收了一個霍安,所求是什么,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
他對她要的那個位置并不感興趣,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也不感興趣。
燕寧抬起眼看向他,藍昭的眼底滿是涼薄,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冷漠的氛圍里頭,看來這事半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他是真的厭惡這件事情。
“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連聽都不聽我說什么,就這樣果斷的拒絕,那我求公子一個拒絕的理由,也不算過分吧”
藍昭想了想,說道,“謝元慈選你,是因為謝家與你鎮北王府是同坐在一條船上的,所以謝元慈只能選你。霍安選你,是因為她不會選金陵,而秦傾是不要他的,她也只能選你。但本質上,是他們想要那位相宰的位置”
“我還有的選,而且,我不想要坐那個位置。所以我不選你,我誰都不選。我選我自己!藍家為這個天下已經付出太多了,北河里頭已經埋了一位藍正衍了,沒必要再埋進去一個藍昭。我對權力不感興趣,對金錢也不感興趣。所以郡主要走的路,我也不感興趣”
“這個理由,郡主可還滿意?”
他的眉眼之間的冷傲中帶上了幾分認真之色,他說的是真的。
燕寧嘴角微揚,挑著眉看向他,戲謔著說道,“藍公子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啊”
甚至知道謝元慈和霍安都是她的人,還知道他們的意圖,難道這人真有洞知人心的本事?
“藍家如今畢竟在燕北,我知道這些,不足為奇。謝家元君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登了鎮北王府的門,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而霍安,她提前在薊州幫你處理了這么多事情,我那段時間也在薊州,知道這件事也是正常,何況,霍家與藍家是故交,我與霍安也算是有些情誼。”
“既然談到了這里,我也奉勸郡主一句話。”
他指了指桌上的茶水,道,“水半沸未沸的時候,是最響的。你要走的,是一條艱難苦絕的道路,一點偏差也不能有。若你覺得有了絕對的實力,就大方些展示你的心思,這樣才能讓人信服穩定地跟隨你。若你沒有,過早地暴露自己的心思,對你自己,和你身邊的人都是一種傷害”
“以我對金陵那位的了解,今年河南道的稅收多少他不一定清楚,但哪里可能有謀逆之心,他一定知道的比所有人都早,而且寧可錯殺,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