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火,若不是顧忌著燕寧在場,她可能想要回去找一把劍直接結果了他。
嗯,果然如燕寧所說,去做虎威學院的老師,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九月初一,我在薊州楓華山虎威學院,等待藍公子大駕”
隨后,她將硬杵在藍府門口的燕圓月直接塞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離開了藍府的大門,燕圓月才回過了神,幾乎跳了起來叫囂道,“長姐為什么請他做老師!那個人,那個人真的很過分”
先是看著她翻墻摔了扶都不扶一下,然后還點了她兩個時辰的穴道,還封了她的啞穴,直到現在她腿還是酸軟的。
“我還沒算你的錯失呢!我怎么和你說的,讓你在客棧等我,結果你呢?”
“擅闖民宅,以鎮北王府威名懾人,我燕氏家訓怎么說的,你忘了嗎!”
燕圓月幾乎將自己團成了一個糯米團子,才委屈巴巴地說道,“守身以正,誠毅勤樸,慎思篤行,克己復禮”
將書冊在手中敲了敲,燕寧的臉色耷拉著,一片漆黑,幾乎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
“你說說你今天做得沾了哪一條?”
“我只是替阿姐委屈,你都站了三天了,人家不見就不見嗎,平白落了你的面子,我鎮北王府的面子是這么好落的嗎?不是你教我的,但凡祭了鎮北王府名頭出來,就不能落于人后”
她攥緊了拳頭,含著淚,有些不服氣地辯解了起來。
燕寧都要被逗笑了,“這能一樣嗎?現在是我有求于他,人家有不見我的理由和自由。念及你一片赤誠,就罰今日晚膳不許吃,罰抄燕氏家訓一千遍”
“啊!”
燕圓月立刻幽怨地叫了起來,罰抄也就算了,抄一千遍也就算了,還不許吃晚飯,她真的會死的,活活餓死的。
悄默默抬眼看了一下,燕寧的眼底一片正色,她說的是真的。
長長嘆了口氣,整個人癱軟下來,有些無奈地抬頭望天,嘟囔道,“我和藍昭不共戴天,也不知道這人抽什么風,居然答應了來虎威書院任職,真是個瘋子”
燕寧聽得一旁的碎碎念,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可不是嗎?
可這世上的天才,大多都是瘋子。
藍昭想來也有他的麻煩,府門前一點藍府的標識都沒有,住的院子也是極其簡單。
本覺得他就是這樣不講究的人,但一想,此人連門前糊燈籠的紙都用的是水紋花韻的花草紙,怎么會選擇這樣一個并不太舒服的小院,連著遮陰避涼的地方都沒有。
而真正讓她起疑的,是他備著的茶水,只抿了一口,她就知道,這茶水先是用草木碳過濾了,然后再凝結成冰,再用干桂花入冰,等所有冰塊冷卻,才能得到這一壺的冷秋水。
冷香四溢,茶韻悠揚,她這樣的人,都感慨難得能在薊州喝上了這么一盞茶。
更別提房間掛著的那副畫,應該是他新做的,可用的顏料卻是極好,色彩妍麗。
可見藍昭的講究。
但一個對茶水、燈籠、房間裝飾都極其講究的人,偏偏對房子這么不講究,實在是有些反常。
說明這個人不是不講究,而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講究。
他這樣的人,途徑薊州諸地,卻半點消息,半點人沒有驚動,那只能是他故意不驚動,甚至是不能驚動。
她大膽猜了猜,藍昭在躲什么人,既如此,她給他一個安全的位置,用一個不那么過激的方式,就能讓他光明正大留在薊州了。
來日方長,她就不相信,藍昭真的無欲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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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最好的朋友回家了,六年沒有分開過,最后還是分開了,去送了她一送,好在硬氣的沒有哭,不敢去機場,怕自己哭成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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