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不是他這個做親屬的去說會好一些。
與來時不同的是,這次謝元慈直接別開了眼,無視了她的眼神。
硬著頭皮,霍安把事情的經過簡單挑著說了說。
燕懷遠這幾十年沙場浸潤,身上的嗜血與威壓還是十分懾人的,而且此事多少有點因她而起的意思,還是有點心虛,頂著把所有事情說完,已是花了許多力氣。
聽完之后,燕懷遠倒是沒有她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平靜地點了點頭,然后提著劍就往回去。
三人面面相覷,然后果斷不放心地都跟了上去,若是暴怒大罵或者極度擔憂都是正常,這樣的平靜反而顯得很是不尋常。
正走到門口,燕懷遠身邊的副將曾世節很是緊張地從里頭跑出來,正好撞上他們。
可燕懷遠和沒看到似得依舊往里頭去,反而是燕懷仁反應了過來,急忙拉住他問道,“曾副將,怎么了”
曾副將的眉眼之間都是焦急,匆忙道“將軍,不好了,那個許文和,許大人他自縊了”
道了聲不好,三人交換了個眼神,急沖沖往里頭去。
前頭已經看不到燕懷遠的背影了。
幾人到花廳的時候,滿地都是血,地上的許文和已經是尸首分離的狀態了,連帶著燕懷遠的身上、眉眼間、劍上,都滿是血跡。
尤其是劍尖上,血跡順著劍尖流淌下來,看著很是滲人。
此時燕懷遠正對著看守的守衛破口大罵道,“不是讓你們看好他嗎?怎么會讓人有機會服毒的!你們怎么看得人”
畢竟要顧及鎮北王的軍威,此時燕懷仁也不好說些什么,只好將求救的眼神投向謝元慈,此時的燕懷遠已經有些瘋魔了。
輕點了點頭頭算是回應,謝元慈上前奪下他的劍,又給一旁挨罵的幾個守衛遞了個眼神,幾人很快退下。
燕懷遠剛想追出去,謝元慈將他一把抓了回來。
盛怒的兩人立刻纏斗在了一起。
不一時,謝元慈反手制住了燕懷遠,往地上狠狠一推。
霍安渾身抖了抖,有些后怕地縮了縮,這身經百戰的鎮北王,居然都打不過謝元慈,看來以后,她不能和他在硬來了。
“鬧夠了沒有,你就打算這么一身血淋淋地回去見阿姐嗎?你要嚇死她嗎?別最后阿寧人還沒事呢,回來被你這副鬼樣子嚇死了”
一聽到死這個人,燕懷遠條件反射一般地跳了起來,很是不悅地看向謝元慈。
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不愛聽嗎?你的老婆孩子辛辛苦苦為了燕北水深火熱的,不是為了看你發瘋一場的,我把阿姐交給你,不是伺候你這炸藥桶的直愣子脾氣的,現在解決問題才最重要”
有些嫌惡地看了眼地上,本來許文和死了也就死了,非要整這么一出,背上個手刃恩師的罪名,加深自己暴虐的名聲,還真是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會親自去薊州,去看能不能截住霍安,這邊的事情,你多看一下,霍安對暗度司的人,威壓還是不夠,你去才能最快地把所有事情問出來,最好找到解藥,然后快馬加鞭送過來,就算阿寧沒事,韓柱這人也值得一救”
“燕懷遠,你最好還清楚自己是誰!”
燕懷遠的臉色漆黑,帶著寒芒的眼看向謝元慈,“所以,我的女兒生死未卜,我還不能去看看她到底如何了?”
怒極反笑,仿佛謝元慈一旦說了個是,他就準備連他一起處理掉。
“我以為,你還知道自己是誰,比起毫無意義去薊州陪著,找到解藥送過來,甚至永絕后患,才是你這個做父親的最該做的事情”
“我以親舅舅的名義向你保證,我會讓她平安,等到幽州暗度司的事情結束,你可以親自去薊州尋她”
謝元慈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燕寧一向清楚自己是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