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沒有打量,沒有關注,只有淡淡的驚恐,似乎都是在扮演自己的角色的戲子一般,目不斜視的。
即使是之后她和燕寧去逛的那些鋪子,碰到的伙計也都是驚恐磕巴的,明明,她們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普通人,但就好像有人和他們大過招呼一般,都極有默契的一問三不知。
生意都這么難做了,還急著把她們送出門去,送上門的生意也沒要。
這不是很奇怪嗎?
燕寧安撫地笑了笑,很是安慰地說道,“沒事,姑娘能看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楚清河估計是長在很干凈的環境里頭,整個人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對人心險惡之類的并沒有很多的了解,但好在,人是真的聰明,稍許點播就發現了異常。
“韓大人有向吳大人詢問陽川封城的事情嗎?”
韓柱回憶了一下,很是欽佩地說道,“說到這個,我都不得不說,吳效大人真乃神人也!下官只試探性提了提這件事,吳大人那反應,真是,敏銳又真實,很是義正言辭痛心疾首的樣子,下官下意識以為是自己錯怪了吳大人呢!”
眉眼彎彎的,嘖嘖嘆了一聲。
只是可惜啊,吳效還是有些太不注意了。
他都沒提瘟疫的事情,這人就義正言辭地說陽川境內一切都好,百姓安居,健康無虞,農耕有序。
健康無虞這個詞,可是很少出現在正常人的表達里的呢。
燕寧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既然韓大人都這么說,那可要好好注意啊,別污了吳大人清白了,這年頭好官難得”
“這是自然”
韓柱遙遙一笑,隨后抿了口茶。
楚清河是個直性子,見兩人這么說,又有些不解了,下意識地問道,“按照你們的意思,這吳大人難道還是個好人?”
她聽得有些震驚,很是不解。
不會吧,真這樣的話,那這城中的異常又怎么解釋呢?
場上的三人聽得楚清河的反問,紛紛僵了一僵。
尤其是洛云生,直接對著楚清河目瞪口呆地說道,“楚清河,你怕不是個傻子吧?”
惹得燕寧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收斂了目光。
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別開了眼。
“如姑娘所說,陽川城中多有異常之處”,燕寧放下手中的茶盞,耐心說道。
“先說我們入城之時,沿途所見,一無流民,二無百姓,干凈地有些異常。和路上經過的城池都不大相同”
“而田中,卻是什么都沒有,空寂一片,連稻梗都沒留下一根,這可不是一個有人居住的城池應該有的景象”
“入城之后,城中更是百業興盛,若說米店生意好,這無可厚非,賣糖畫賣燈籠賣字畫的店鋪也都開著,連女孩子的脂粉店也開著,這也未免太過奇怪了吧。試問這樣熱的天氣,連年干旱的時候,哪個女孩子有這個心思去買脂粉的?”
“而且,城中的每個店鋪,貨架上全部都是滿滿當當,貨品也都很新,架上半點灰塵也沒有,但不見誰買上些什么,可見這些貨都是被人在同一時間新換上的,城中這些人來人往的人,也是如此,是有人請了他們過來,在這城里擺出了這副百業俱興的樣子”
“另外米店里頭,那個糧價,呵,平和城中放了多年的陳米十五文一斗,這嶄新的新米才十文一斗,比幽州城里的價格還便宜不少,姑娘自己也在下頭村鎮里頭待過,你覺得這個價格可能嗎?”
“這樣條條件件下來,楚姑娘現在覺得,這吳大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燕寧右手輕搭在手腕上,很是期待地等著楚清河的回答。
剩下的洛云生和韓柱也好奇地看向她。
椅子上的人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隨后,惡狠狠地說道,“壞人”
義正言辭的樣子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