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下床。
楚清河直接扣著她的手腕,扎了一針,閻清風將她又搬回了床上,才撤回了手腕處的針。
“清河,讓我出去!”
見過了她手下金針的厲害,燕寧轉(zhuǎn)而換了個懷柔的辦法,嘗試起講道理來了。
“我就知道,你就是這操勞性子,城里的事情,有他們幾個處理就行了。韓大人做事還是很有條理的,陸將軍也是雷厲風行的性子,郡主可以休息一會兒。你體內(nèi)的毒還有反復(fù)之勢,我現(xiàn)在只是勉強壓制,隨時可能復(fù)發(fā),在我徹底清除你體內(nèi)毒性之前,你哪里也能去”
她現(xiàn)在最大的任務(wù)是調(diào)養(yǎng)好她的身體,清除她體內(nèi)的余毒,雖然她也擔心西巷的情況,但燕寧現(xiàn)在身子還虛著,還是不要去城西那邊病患交雜的地方比較好。
“我知道韓柱的能力,但如今城中局勢復(fù)雜。廖北玄留下的后招,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簡單的,不去看看,我實在不大放心”
“我就只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燕寧輕牽扯著楚清河的衣袖,可憐兮兮地看向她。
楚清河無措地看著天,算了,她拿她沒辦法,好在有辦法的人已經(jīng)來了。
“你還想去哪里!生病了還不老實,燕寧你是不把我嚇死不甘心嗎!”
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來人的腳步都帶著幾分沉重。
聽著外頭的人明顯的憤怒,燕寧下意識往后頭縮了縮。
她不怕父王,不怕母妃,唯獨這個小舅舅,既得了母妃的寵愛,又是刀槍不入,油鹽不進的性子,她一貫的賣乖討好的政策在他這也是半點都不頂用。
“七月廿六,陽川瘟疫的消息由這位楚姑娘傳到了你身邊,你不回幽州,不上報王爺處理,反而去薊州掉了陸成松帶兵入陽川,這本是一件穩(wěn)妥事,偏生你要撇下大軍,獨自入城。
七月廿九,陽川的事情傳入暗度司。
八月初二,幽州的飛鴿傳書就到了,我記得里頭明確說了,要你收了飛鴿傳書,立刻趕回幽州,你卻視而不見,反而深陷陽川,以身為餌,讓陸成松帶兵攻城”
眼里幾乎冒著火,冷哼著說道,“看來我們的擔憂和操心對你而言都不重要是吧,我們在幽州提心吊膽的,你在這肆意折騰,怎么,是我這個做小舅舅的,說不了你了?”
知道她可能中了毒的消息,她的父親鎮(zhèn)北王血洗了暗度司,而他用兩天趕完了五天的路,趕到平和才確認她沒有和韓柱一樣中毒的消息。
還沒來得及放松些,這人就已經(jīng)又入了陽川,那個城中還有瘟疫隱患的陽川。
一天趕了兩天半的路,進城后還沒來得及歇口氣,才剛?cè)塍A站就從楚清河口中知道她中了毒的消息。
余毒未清還要四處折騰,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一副破爛身子什么狀況嗎?
“城中你不必憂心了,這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城西的情況,我替你去看,有什么不對的,我會酌情處理,以我的身份,陸成松和韓柱都要賣我?guī)追直∶妫銘?yīng)該可以安心。”
謝元慈冷著一張臉,與燕寧對視了幾眼,隨后床上的人很快敗下陣來。
算了,燕寧嘆了口氣,既然謝元慈來了,那有這個多智近妖,黑心黑腸的家伙在,她倒確實可以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