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變的叫了人進來收拾。
“飛玄,北玄還是沒有消息嗎?”,秦旭蹙著眉頭,有些煩躁地開口說道。
馬車里頭的人微微頓了頓,搖了搖頭。
秦旭的臉色暗了暗,作為三大尊師皇使之一,手握大內武師殿的武師黎飛玄,他都找不到的人,估計是真的找不到了。
而且柳真玄占卜過,命星蒙塵,和燕寧的一樣,占不到,算不出,一片迷霧。
“好一個燕寧,還真是小瞧了燕家了,世子殿下還沒出生,這郡主殿下都能獨當一面了”
黎飛玄眉頭輕挑,陛下為什么發這么大的脾氣他自是知道的。
毒師大人在陽川失蹤,而且帶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尤其是他武師殿派去隨著保護的,也都沒有回來,陽川境內還封了城,他們的人半點消息都查不到。
等到開城的時候,傳回來的只剩下拜月會的盛景,‘郡主萬歲’,這山呼海嘯的四個字,可是犯了大不敬的,也是觸了陛下極大的忌諱。
“陛下緣何一定要找長淵法師占卜呢,難道是對師弟的占卜之術不信任?”
尊師皇使有三位,除了毒師廖北玄和他武師黎飛玄之外,剩下的那位,就是這皇朝的天師,柳真玄,因占卜問道一術之高超常年隨侍在秦旭身邊。
“我問了,他占不到燕寧的命運,甚至是燕家的,都說是一團迷霧。”
“再說了,柳真玄之前不是說,按照燕寧的生辰八字,這是個早夭的命格!可你難道沒聽到武師殿回稟的,燕北在慶賀他們的郡主,郡主萬歲呢!”
黎飛玄微嘆了口氣,當今陛下多疑,這架勢,估計柳真玄多少讓他起疑了,才會想著來找長淵大師去問一問。
陛下也是真的緊張了,埋的暗棋被燕寧郡主揪了出來,藏著的薊州大旱也被挖了出來,連帶著往上徹底失去了對燕北暗度司的掌控。
一個暗度司,一個薊州府,一個薊州軍,三步棋,都被燕寧抽絲剝繭地層層拔除,現在他們在燕北斷的可不只是一只臂膀那么簡單,幾乎是滿盤皆輸,陛下自然是著急了。
“呵,朕可不信什么上天的安排,什么人定勝天,朕是天子,朕要走的路,就是天道!”
呵呵,長淵法師難道沒想過,他的逃避,甚至就是最好的答案,即使沒有答案,燕家,鎮北王府也絕不能留,秦家五十多年的期望,就在他手上實現掉吧。
他轉頭向著黎飛玄吩咐著,“你去讓人告訴完顏烏祿,他提的通商之事,朕系數答應了,另外,再把我的那封密信送去給他,就說朕提的建議,也請他好好考慮一下,相信他會感興趣的”
黎飛玄點頭應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陛下那是真的存了拼著玉石俱焚,也要除掉了鎮北王府的心思了啊。
馬車向著皇宮的方向緩緩行著,遠處的山頭上一老僧人穿著一件破爛袈裟,帶著一十來歲的孩子躲在上頭上探著腦袋遠遠看著。
直到馬車走遠了,才連道了好幾句阿彌陀佛。
小沙彌好奇地纏著他問道,“師傅,為什么我們要躲著陛下呢”
“因為占天命是件干得好就掉腦袋,干得不好就折壽的事情”
“哦師傅說過說謊是件會折壽的事情,咦,師傅是占卜過了,不然怎么知道和陛下一說會掉腦袋呢?”,聰明的小沙彌拉著他忍不住問道。
老僧人瞇著眼揚了揚破舊的袈裟,只是笑著道,“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