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一天,薊州城外的君山已經(jīng)被紅楓染上了一層明艷的紅色,‘紅山照晚’,薊州十景之一,說的就是入秋時節(jié)君山上頭遍山楓葉飄紅的美景。
但此時此刻的君山下頭,熱熱鬧鬧圍著的好幾百號人,卻沒有一個有心情欣賞滿山美景的。
炙熱的眼神關(guān)注著的,是君山頂上,那片藏匿于紅楓深處的青磚黛瓦和山頂上那高聳著的問天塔。
無不宣告著君山之上的威嚴,作為燕北的學(xué)子,懷揣著赤忱與期待所關(guān)注的,就是這座由未來的掌權(quán)者燕寧郡主所創(chuàng)立的虎威學(xué)院。
“看來咱們這些金蛋蛋的精氣神不錯啊,一個個都生龍活虎的”
清越的聲音雖不響亮,依舊自遠處清晰傳入眾人而中,金蛋蛋三個字驚得眾人險些站不穩(wěn),齊齊往正前方看去。
君上上頭,以漫山紅楓為背景,幾道身影由遠及近往山下熱鬧的人群而來。
為首的紅衣女子,一身紅色長裙,竟是比滿山的紅葉艷麗幾分,眉目明艷卻不嬌媚,反而有種爽朗大氣之感,九秋風(fēng)露凝的金蓮,果然名不虛傳。
著天青色長裙的女子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明明在笑著,卻總有種能看透人心的通透感。
湖藍色長裙的女子,眉眼溫和,清雅如水,有一種見之忘俗的舒服感。
粗粗掃過,俊男美女直讓人看花了眼。
除了甄選時候見過的燕寧,眾人最為熟識的面孔應(yīng)該就是謝家元君謝元慈,以前只是聽說‘枝枝葉葉各標志,不及元君奪天資’,但謝元慈在燕北也是少有露面,今日一見,無人不感慨一句謝家元君確實是名不虛傳,挺拔俊雅,一如個園之中的一方翠竹。
可令人驚詫的是,他身邊的兩位公子與他并肩而立,竟不遜色半分!
一位冷峻出塵,如同冰山不化雪,另一位寧靜剛毅,堅韌如松,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不同風(fēng)格的幾人織就了紅山之下的一副絕美圖畫,美得好似畫上飄下來的人。
只可惜,這一副好畫圖還是被最邊上的兩人破壞了美感,即使他們倆已經(jīng)拼命挪到了最邊上。
一個黝黑,一個魁梧,和這幾位極出色的青年形成了鮮明對比。
其實也不是說他們不好,畢竟人到中年,但即使是盛年時期,估計論風(fēng)度論氣質(zhì)論長相,都是與中間幾人沒什么可比性的。
韓柱和陸成松收下底下學(xué)子有些嫌棄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這長得不好是他們的錯嗎?能長成他們那樣天人之資的也是極少數(shù)吧。
哎,這還不是湊巧郡主把萬里挑一的人中龍鳳都聚集到了這君山上頭了嘛。
“都到齊了啊”,燕寧挑了挑眉說道。
她往下頭掃了一眼,兩百個人列成二十隊,碼得比街口的白菜還要整齊,精氣神也是足足的,眼底都是興奮的期待的光。
“狀態(tài)不錯啊”,燕寧笑著與邊上的燕歸巢討論了幾句。
燕歸巢順著她的話寵溺地輕扯了扯嘴角,轉(zhuǎn)頭看向下頭的時候,已是又換了一副冷漠淡然的表情。
“既然到齊了,就來介紹一下你們未來的老師,希望在他們手下,你們可以,好好活著”
燕寧一雙上挑的鳳眼含笑掃過眾人,底下的人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
郡主剛剛說,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
還未等學(xué)子們多做思考,燕寧含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來,金蛋蛋們,集中一下精神,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就是未來你們在虎威學(xué)院的山長,燕歸巢”
“旁邊這幾位都是你們未來的夫子,人我就不介紹了,以后有的是機會讓你們自信了解,保持點神秘感嘛”
再聽一次‘金蛋蛋’,依舊是雷得好半晌喘不過氣來,過了一會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