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一路帶回了臨安,這滿屋子價值萬金的陳設(shè)可都比不上這一截的小枯枝,這人可別做傻事啊。
“世子殿下,陛下身側(cè)最為仰賴的藥師殿少使大人,廖初寒廖大人求見”,相月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廖初寒前頭,隔絕了他好奇的目光也阻斷了秦傾微沉下來的目光。
年輕的少使大人毫不客氣地拉開了眼前的人,冷介與默然被滿臉的稚氣所取代,一臉不悅地說道,“我這難得回來一趟,你就不能少取笑我?guī)拙洌聿乓斶@勞什子的少使大人”
他松了松肩膀,上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眼眶微微泛著紅色,聲音里頭也帶了極輕微的顫抖,愣了一會兒,最終也只憋出了一句,“殿下安好”
秦傾放下手中的書冊,眉眼之間也有些動容,笑著打量著眼前小小的少年,“我們的寒月令主離開琴山的時候還沒這張桌案高,現(xiàn)在是真的長成大孩子了,歡迎回家”
這一句歡迎回家讓廖初寒的喉間一動,忍了許久才不至于太丟人,帶著暖意彎起了嘴角,三人相視而笑,是啊,一隔十年,他終于回到了一趟琴山。
暗月令一行十二人,一些是老攝政王留下的,一些是世子殿下?lián)旎貋淼模褪堑钕聯(lián)旎貋淼模忍於嗖”桓改高z棄,難得殿下不嫌棄,用了許多名貴藥物才堪堪治好,成為十二月令中的寒月令主。
外頭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一到了書房門口又規(guī)矩了起來,但見到廖初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嘖嘖稱嘆,很是暢快地感慨著說道,“連你都派過來了,看來老皇帝那是真的沒人了”
孟月的性子一向隨意,但許久未見,對他這脾性倒是想念得緊,他也不在意,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雖然話不是什么好話,意思倒也不錯,郡主砍掉了一個廖北玄倒是幫了我極大的一個忙,那個人多疑,對我總是不能完全信任,但他這么一死,藥師殿就實打?qū)嵨ㄎ要氉鹆恕!?
廖初寒很是認真地扳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武師殿里的人都派去追查毒師大人的死因了,天師殿里的人本來就不多,鮮少出京城,陛下手上確實是沒有能用的人了,不然也不會冒險讓我來負責此事”
秦傾點了點頭,也算是情理之中了,那個人一向只新任自己養(yǎng)出來的這三個尊師殿的人,這步棋走了十年,最終倒是燕寧順手幫了一腳,但一想起她差點命喪陽川,他的心情就不大好,只是喂個狼,太委屈燕北草原上的狼了。
“陛下既然給了你旨意,燕北還是要跑一趟的,正好她最近奔波操勞,也有休息一下的打算,替她對外名正言順稱個病,你也好修養(yǎng)一點時間,把藥師殿的事情處理好,再過兩年,她也就應(yīng)該要入京了”
廖初寒愣了愣,他雖然鮮少跟在秦傾身邊,但他的世子殿下一貫是清冷如同天上月的,怎地這樣眉眼都是暖意,如同三月風的,陌生地讓他不敢認。
但看著邊上的相月和孟月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了。
而他只能秉持著震驚出了琴山別苑,外頭的侍衛(wèi)隊長見他眉眼冷凝著也不敢多問,只恭敬請他上了馬車,想著等到之后再向少使大人詢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