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秦傾,免得萬一有什么變故,空歡喜一場”
雖然,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兩人點頭應是,很快下去準備,而燕寧依舊在房間里頭靜靜坐著,有些出神的看著前方,眉頭緊鎖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日之期很快到了,在北周藥市里頭閑逛的楚清河也被燕衛逮了回來,一路上風餐露宿的還沒來得及回來洗個澡,就被謝明霞請到了頂層的書房。
剛想破口大罵兩句,這一路上顛簸得很,急沖沖往回趕,還遇上了北周的阻攔,灰頭土臉的。
但見屋里頭還坐著個生面孔,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轉頭尋找燕寧的身影,只見窗邊一抹紅衣立得筆直,紅衣的主人正、負手而立,正一副俯瞰眾生思緒深沉的樣子,一點不復平時懶散放松的樣子。
她這個人不是一貫有得坐就絕不站著,有得躺著就絕不坐著的嗎?還一貫怕冷,這扇窗子這么久來了這么多次就沒見開著過。
楚清河掃了眼屋內,摸了摸鼻頭,很是識趣地放棄了開口談笑。
“還請先生檢驗一下這赤血珠的真假”,謝明華忙將她迎到前頭。
下頭端坐著的林彥之輕微顫了顫,兩手很快交疊掩蓋起來,臉上還是回以一個和善的微笑。
楚清河眉心稍動,掃過一眼就不再說話,身為醫者,對于身體肌理的變化都很是敏感,合著這珠子的主人也不知道它的真假嗎?難怪燕寧千里尋人把她薅回來了。
只是,沒成想,還真讓她找到赤血珠了。
想起某人的話,眼底閃過一絲暗淡,掃了眼燕寧,她還背著身立得筆直,楚清河很快隱藏了過去,鄭重其事地上前查看。
寒冰盒子里藏著一顆紅色的果珠,珠圓玉潤,表皮隱有玉質光澤,帶著淡淡的香味,似是蘭香又帶了雪山獨有的清冽氣息,雖被寒冰封著,觸手溫潤,確是赤血珠無疑。
她點了點頭,謝明華松了口氣。
一旁一直吊著一口氣的林彥之也暗暗舒氣,心底的擔憂去了幾分。
“既然赤血珠是真的,那兩日后,五月初一拍賣會此藥將作為最后一件拍品展出,你們先帶林公子下去休息”
屋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楚清河直接攬過桌上的茶壺,灌了自己一壺水才緩過來。
“我和你說,我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連口茶都沒喝上,幾天都沒吃什么好東西,就為了給你趕回來”,她幽怨地瞪了一眼燕寧。
背手而立的紅衣少女轉過身,這才看到她的臉,眉眼舒朗開,蒼白的臉上剛剛染上幾絲暖意的紅暈,她敏銳地感覺到燕寧的身體比剛剛放松了不少。
“是真的?”
“這東西對你重要,我自然辨認仔細,是真的”,楚清河重重點了點頭。
笑意輕淺蕩漾開來,明媚得如同盛夏的滿池蓮花,艷得出奇又帶著暖意。
“你打算怎么做?”,她突然有些好奇起來,雙手托著下巴,懶懶地抬頭看向燕寧。
折扇輕搖,一身紅衣的樓主懶洋洋地斜倚在門框上,頭頂的珠釵晃晃蕩蕩的,眉頭向上聳動了一下,一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窗框。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自然是按規矩辦事了,望北樓的樓主,一貫是最公正無私的,我還能做什么手腳不成,我的神醫大人,你想多了”
楚清河直接翻了個白眼,以她的一身醫術做擔保,這廝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做才真的奇怪了。
這赤血珠落到她手里還好,但凡有個什么變故,估計著拍賣場上的人一個都別活了。
畢竟在燕寧眼里,這顆藥珠一頭連著秦傾的命,但楚清河知道,燕寧身邊的其他人也知道,這藥珠另一頭連著的,是燕寧自己的命。
身為醫者,自是希望天下太平的。
阿彌陀佛,希望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