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簾子似的,欲語還休。
他的眸色深了深,耳中過著完顏烏祿的聲音,一點(diǎn)都沒聽進(jìn)去,眼里只能看得到一個人。
許久,吐了口混氣,既不舍得移開眼,又不好太張揚(yáng),只能使勁扣了扣她的手心,算是隔靴搔癢。
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一句,原來這金蓮生了魂魄就變成了勾人心魂的妖精。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燕寧回頭看過去,秦傾身邊的隨侍已經(jīng)將門打開了,她瞧著這人有些眼熟,也是之前見過的,同月,執(zhí)掌月令宮刑法典律。
“長孫殿下,您身邊的阿爾泰求見”
阿爾泰對著里頭的三人見了一禮,隨后覆在完顏烏祿耳畔說了兩句。
“是有什么急事嗎?”
完顏烏祿笑著搖了搖頭,“一點(diǎn)小事,下頭的人拿不準(zhǔn),還是我去處理一下,事發(fā)突然,今日就不多做叨擾了”
“與明月公子清談,收獲頗豐,日后有機(jī)會還請不吝賜教”
秦傾搖了搖頭,“是公子給了月明許多啟示”
燕寧在一旁努了努嘴,都是騙子,以他對秦傾的了解,這廝巴不得這輩子都看不到完顏烏祿這個人。
“我就先走了,晚點(diǎn)去你府上看你”
寵溺不舍的眼神落在燕寧身上,她生生壓下下意識想去看秦傾表情的念頭,扛著背脊后升騰起的涼意對著完顏烏祿直擺手,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我與長孫不算熟識,長孫殿下有那個功夫不如回北周的榷場多轉(zhuǎn)幾圈,把打了水漂的五萬兩再賺回來”
被她噎了一下,完顏烏祿也沒有計較,許是真的有什么急事,無奈地回了她一個眼神就隨著阿爾泰走了。
秦傾身邊的人,一向是最有分寸的。
完顏烏祿一走,同月一套擦桌子鋪茶具倒茶關(guān)門的流程在半刻鐘里頭走完,極其熟練又利落。
燕寧瞥了眼桌上的茶盞,香氣四溢,是她喜歡的扶桑茶,抿了一口,很是滿足,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太小氣了吧,連茶都不給我吃一盞,不能因著有只蒼蠅在,你就連我也不顧著了吧”
好家伙,還成了他小氣了?
眼底的黑氣漸濃,只聽得一聲輕呼,燕寧還沒來得及將剛叼在嘴里的茶盞擺正,整個人就騰空了,然后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一抬眼就是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茶水撒得桌上到處都是,淌到她的衣服上,將鳳凰綢暈開一片污漬。
她挑了挑眉,揚(yáng)著一張臉,霸氣地指著自己的裙子,拿眼神碾著他,“裙子臟了”
秦傾被氣笑了,這時候了,她還在想裙子?
“爺再給你換一身”
聲音帶著些氣聲,有些啞,又帶著獨(dú)屬于蘇月明的霸氣,他這樣匪氣凜凜的樣子實(shí)在少見。
燕寧稀罕得緊,將上身拉開些,想要看清楚些,又被他一把扣回了胸口。
“還逃,不解釋一下嗎?晚點(diǎn)?去你府上?看你?”
眉心突突地跳,寒氣從背脊和腳底爬上來,整個人僵得不行,她忍不住瞥了一眼門口,這時候逃,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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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犬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他只是想磨一下他的寶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