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交纏在一起,只讓人想達到‘歲月靜好’四個字。
“秦”
他想喊秦傾的名字,可話到嘴邊,這兩個字卻怎么也喊不出來,急得滿頭大汗。
本想和他見一面,告訴他那件事,再看看他的反應狠狠嘲笑,再感嘆幾聲命運可悲,然后享受打敗宿敵的暢快。
可真的見到秦傾的那一刻,卻連他的名字都喊不出來。
只因他剛出門的時候對上的那個眼神。
一眼,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好像突然知道了為什么父王和太傅等人從來不讓他見秦傾,哪怕年節宴會也允了他病重不面眾人的請求。
是怕他自卑的吧。
有時候,連父王都看著他在出神,估計是在想,怎么當初的那個人不是他秦瓊、
秦傾這個人,不管什么出身,什么身份,都變不了的,是這個人本身帶給人的,只能仰望和凝視的感覺,即使他秦瓊是這皇朝的太子。
他不知道該怎樣描述,在見到他的白衣一瞬間想要不管不顧說些什么的欲望,又在對上他的第一眼消退的無影無蹤。
轉身,回房,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
他讀懂了他的意思,如果剛剛他不小心說錯了什么,他此時應該已經身首異處了。
而理智也已回籠,這件事情,不能讓燕北知道,這是皇朝的辛秘,也是秦氏的把柄。
謝明華剛回神準備去把秦瓊拉回來,又見他一言不發自己回來了,心底雖然覺得詫異,但畢竟秦瓊也沒做什么,不好說什么重話。
她和謝明珠對視一眼,隨后朝著秦瓊恭敬回道,“太子殿下,您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訴明珠姑娘,我們會盡可能的為您滿足,等到北方戰事了定,便可回到金陵,請您安心稍候些時日”
燕寧帶來的眾人退散,他的侍從和李遂寧又回到了身邊。
房間里回復了寧靜,他也失去了打砸吵鬧的心思,只安靜坐著。
過了許久,才自嘲一笑,什么太子殿下,真是笑話。
今個兒聽了幾十句燕寧喊的太子殿下,每一句都像是諷刺。
比起手握大軍的北周皇長孫和獨攬朝政的南詔長公主,他這個太子殿下實在是太像個稚子了。
能力不足,命途坎坷,狂妄自大,活像是個笑話。
而像個笑話的,又好像不止他一個。
可那個人,怎么能過得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明明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是知道的。
“元明,遂寧,秦傾不必殺了,你壓根殺不了他”,他閉上眼,仿佛脫力了一般靠在椅子上,朝著一旁的暗衛和李遂寧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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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倒數幾個的伏筆了,雖然,但是,我是真的心疼秦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