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貌并且得以掌控,就能心無旁騖地去往前線。
原本滿心的懷疑,都會因為這封信消滅干凈,秦傾和他們的反常太過明顯,而這封信的出現很好地把事情引向了他們的欲言又止和隱瞞都是因為這次的檀州之戰,是老王爺和秦傾約定對她的試煉,心中的疑惑也能很好地消磨干凈,覺得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卻不知道,她以為的真相,不過是這個人想讓她看到的事實,連他都自愧不如,算得通透又精明。
只是還有一點沒想明白的,本覺得秦傾瞞著自己的病情,只是想好好陪她走完最后一程,男兒熱血,當歸沙場前線,他想轟轟烈烈地歸于前線戰場。
但似乎好像又不止是這樣,秦傾長于金陵皇城,對于沙場,哪兒來的這么大的執念,把他們每個人謀進去,做了這么大的一個局,到底是為了什么?
旁觀者清,完顏烏祿和秦瓊可絕不可能是自己跑著來燕北玩耍的。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留著這兩個人人質只是做個護身符著實不大劃算吧。
想要問些什么,卻見臺上事畢,應是燕寧和陸成松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正往下頭走來,很快湊到了秦傾身側。
也不知怎的,好像這次秦傾來燕北之后,燕寧就變得格外粘人,非得時時刻刻看到秦傾才覺得安心,謝元慈愣了愣,眸光一暗,別開了眼。
“在聊什么?”
秦傾笑著替她整了整發帶,“和小舅舅隨便聊聊”
“嗯?”,燕寧看向謝元慈。
“在說某些人信誓旦旦說能搞來金陵兩百萬石糧,也不知道這大軍都快開拔了,某人說的糧草能不能供應得上”,謝元慈尋了個話題避開。
這也是在望北樓的時候來不及細說的,燕寧要他擬折子向金陵要糧,還說能夠有辦法將糧食翻個倍,卻也并沒有仔細展開。
燕寧托著下巴,一臉興奮,臉上的表情格外生動,“原來是為了這事啊”
“我又改了個主意!”
謝元慈挑了挑眉,示意她把事情說清楚。
“你覺得這仗,金陵的陛下他是希望我燕北贏還是輸”,燕寧看向秦傾,眨了下眼睛。
雖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甚至連手都沒簽,卻讓人有一種兩人渾然一體的親昵。
秦傾笑了笑,謝元慈并覺得他不會正面回答的,以他的身份,評價這事會落了把柄,雖然這是燕北,消息難以被金陵知曉,但秦傾這個人一貫的做法就是小心穩妥,滴水不漏。
讓他有些驚訝的是,秦傾竟直接搖了搖頭,“燕北贏的太多了,這場仗,他一定希望不要打,若是打了,也最好是燕北輸”
燕寧點了點頭,滿眼都是算計,看得謝元慈也忍不住為秦旭感到悲慘。
少女微微一笑,拿食指頂著額角,淡淡道“兩百萬石糧食算什么,不過是一點錢糧罷了,算不得什么損失。我想想....”
她思忖了一下,“算算,我這三年都已經給他刨了幾十個暗坑了,這個不跳的話也不著急,跳過了這個,后面還有下一個,下下個,我拾掇拾掇再挖出來。我就不信他插了翅膀都躲過去了,那顯得多看不起我。再不行,我就再多挖幾個,暗箭傷人的事情,陛下擅長,上行下效,我也不好差勁嘛”
謝元慈渾身一顫,抖了一下,默默為遠在金陵的那位陛下默哀,竟有些覺得他可憐了,不管這次燕寧想怎么坑他,多半是能把他活埋了的那種。
她扳著手指,越說越興奮起來,“你看哈,我往金陵求糧,開天辟地第一遭了吧,這是不是顯得我燕北已經山窮水盡,前線戰士在餓著肚子逼退北境鐵騎,他不給糧,全天下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那如果他給了呢?”,謝元慈輕瞥嘴角。
燕寧不滿地搖了搖頭,“嗯,非也,沒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