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溫和的笑了笑“分明是你自己欠的債。”
這世上還有人威脅的了他?
他要是不想摻和,誰能逼他?
風(fēng)霓裳緊跟著點頭道“自作孽,不可活。”
殷九一臉委屈的看向婉梨。
婉梨搖頭失笑,愁緒被殷九逗沒了“都吃飯吧,嘗嘗這道蓮子粥,今日新采的蓮子做的呢。”
飯后,婉梨留下了風(fēng)霓裳和葉梧。
殷九慢悠悠地閑逛著往樂齋走,蘇清婉的身影被他高大的身體遮擋著,大妖的威壓彌漫在路上。
神奇的是,蘇清婉沒有受到影響。
蘇清婉本著侍女的職責(zé)將殷九送到了他房門前,正想走,殷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良辰美景,你就這樣走了?不想做點兒開心的事兒嗎?”
白鹿正好從樓下路過,聞言帶著兩條小蛇飄遠(yuǎn)了。
蘇清婉不知道殷九又想作什么幺蛾子,道“那你想做什么開心的事兒?”
殷九喝了那么多酒,誰知道醉沒醉?
她不和醉鬼計較。
殷九身上帶著淡淡的酒香,聲音在這片月色下如同美酒一樣令人沉醉“忘了你的酬勞了?”
蘇清婉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發(fā)絲掩蓋了粉紅的耳根“酬勞?”
殷九低聲笑了笑,雙眸似乎蘊藏了千萬星辰,他俊朗的容顏在月色里多了幾分勾人心弦的意味“跟我來,我想你會很喜歡的。”
蘇清婉被殷九勾著神思,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跟著殷九進(jìn)了房間里,而此時殷九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
有什么酬勞一定要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給她?殷九之前剛說了良辰美景,并且他似乎還醉了……蘇清婉并不向往那方面去想。
“再賣關(guān)子我就走了。”蘇清婉道。
殷九看了她一眼,似乎不解她為什么這么局促,他往屋內(nèi)走了走,坐在了楠木椅上。
身前,是一張書桌。
“小姑娘,別急嘛。”殷九從桌子上拿起一根玉簫,“你先過來,是時候展現(xiàn)你的學(xué)習(xí)成果了。”
蘇清婉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做什么?”
殷九懶散的開了口“給爺吹簫。”
蘇清婉再三確認(rèn)是自己想多了,殷九沒有她想得那個意思。雖然這話聽起來,讓人不舒服。
“吹什么?沒有樂譜。”蘇清婉道。
“用你學(xué)的樂符,自己編。”殷九道,他半瞇著眼,“你想和你義父說什么話,都編進(jìn)樂譜里面。”
蘇清婉拿著玉簫,只覺得手中玉簫有千斤重。
那邊殷九還在不斷催她。
她有那么多的話想和蘇鶴歸說。
她想知道他是否平安。
他是不是還在掛念著不懂事的孩子。
蘇清婉將玉簫放在唇邊,笨拙的吹奏著曲子。曲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卻飽含了她的真情。
然而總有一個聲音破壞她好不容易才醞釀好了的感情“唉,怎么能這么難聽呢?”
蘇清婉險些吹錯了音。
“這也太難聽了,太難聽了。”殷九強調(diào)著,“你作畫那么好看,為什么吹簫吹得這么難聽?”
老不死在一旁碎碎念個沒完沒了。
蘇清婉不得已停了下來“您可以閉嘴嗎?”
殷九說道“不可以。你吹的太難聽了。我忍不住就想吐槽。再聽一會兒,我耳朵就要聾了。”
妖樂是多么動聽的啊,怎么到了蘇清婉這里,就成了殺豬聲了。傳出去,他這個先生還不被笑死。這不行,不能走出去丟他的臉啊。
殷九撐著桌子站起來,兩步走到蘇清婉身后“手應(yīng)該這么擺。嘖,算了,你先聽我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