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河長久以來沒得到什么人關注,在家中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習慣了被忽視,也沒心思去爭什么。突然間就成了人類和妖怪的重點關照對象,他還有些云里霧里。
有時候,他都覺得他生來就適合遁入空門。
不戀紅塵。
他沒有什么爭奪欲。
褚星河想著想著,就忘了手中捏著的紙鶴,紙鶴脫手而出。
季景云翻來覆去說得都是一句話。
“你理理我呀!”
“你理理我呀!”
“……”
褚星河已經拿起了小鏟子準備挖坑了。
我就是不想理你!
季景云鍥而不舍的說著話,期間停頓了一會兒,然后換了一句接著重復:“褚星河,你是睡死過去了還是耳聾了?”
褚星河抬頭盯著那只聒噪的紙鶴,忍不住一鏟子扔了過去。
“有事就說事,你有這個時間,早就把事說完了?!?
季景云愉快的回道:“我總要確定你有沒有在聽呀!”
褚星河皮笑肉不笑地站起來道:“我謝您了?!?
而另一邊,何卿卿也已經打算回家了。
何卿卿笑著和眾人道別,下樓時瞥見外面的街道上站著一位持傘的男人,雖然看不到長相,但是何卿卿確定以及肯定,那一定就是他們家的溫玉君,頓時她更開心了。
“那個……卿卿姑娘跟著誰走了?”
“跟著誰我不知道,反正不是跟我……”
“別告訴我是她的小廝,我不相信小廝可以穿那么好?!?
“我怎么覺得這件衣服好像是叔祖父上次來梨園穿得那件?”
“姐妹我覺得你想太多了?!?
何卿卿在北城酒樓留下一個謎團,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周欣兒只能努力憋著不開口參與八卦,匆匆帶著侍女離開。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她可不要招惹何卿卿了。
回了宅邸,何卿卿享用著溫玉君的消食湯,忽然說道:“公子公子,我明天想約褚星河單獨出去談談,可以嗎?”
紅葉甩了甩大尾巴遮住眼睛,偷偷看著屋內。
哇塞,小畫眉真的有勇氣,竟然提這種話。
公子必然不可能答應的。
溫玉君輕怔,俊秀的臉上綻開一絲清雅的笑:“卿卿,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事事征求我的同意。”
只要不是以身犯險就可以。
而更令紅葉覺得不可思議的事還在后面。
隔天吃午飯的時候,何卿卿剛喝了兩口湯,就說道:“公子,褚星河今天白日有安排,我打算晚上再去見他。我們約在了北城酒樓,要是聊得時間久了,或許會錯過門禁的時間?!?
每一句話都仿佛有一條能精準戳中溫玉君的雷池。
紅葉想著,這次公子總不能答應了。
溫玉君再次打破紅葉的念頭:“好,我等你。”
紅葉左瞧瞧又看看,拖著三條毛絨絨的尾巴跳上木椅,也說道:“公子公子,我約了季景云去賽馬,可能也會晚歸。”
結果預料中的回答沒有出現。
溫玉君的視線淡淡掠過滿眼期待的紅葉,沒說什么,卻清楚的告訴紅葉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你在做夢嗎?
紅葉心痛的難以復加。
區別對待,公子你這是雙標??!
憑什么小畫眉就能屢次三番的破壞家里規矩!
何卿卿這時候已經剝好了一小盤蝦仁,她蘸著醬料吃了一個后,然后把剩下的都推到了溫玉君面前:“公子你快吃。”
而后何卿卿又看向一旁的紅葉,嘆氣:“小孩子怎么可以晚上去賽馬呢?你還要晚歸,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紅葉愣住了。
他紅葉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