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隨隨便便把他的話又告訴別人呢?他先前的疑惑與糾結(jié)仿佛發(fā)出了“呵”的一聲嘲笑。
“羽容?”阮容小心瞅了眼連煦,暗嘆他一天比一天冷漠,有些憐憫明白筠不知道多努力才問出這些消息,又對于她的話顯得十分詫異,“我完沒有發(fā)現(xiàn)啊。”
“她是第九峰天火真人的得意弟子,性子……”阮容補充道,“反正自我吹噓的能力不錯,那日才會邀請她一同前往居然山,誰知作為天火傳人竟然只會指尖冒冒火?”
“不過,你若是不說,我倒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回來了,這么低調(diào),一點都不像她呀……師兄,你可確定?”阮容看向連煦。
也許是因為連煦對于這些事漠不關(guān)心,所以羽容的前后變化對他仿佛不存在一樣。他稍一回想,就點了點頭。
阮容收回視線,喃喃道“這么說,這羽容嫌疑倒是最大,她突然那么低調(diào),是不是也與此事有關(guān)?可是沒能見到她,我也不能確定她是否受過天罰。”
連煦敏感地察覺,一旦涉及天罰問題,明白筠就會陷入沉默雖然還是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的樣子,但顯然沒有之前那么輕松。另外,她似乎并不覺得殺人者已經(jīng)償命或者受罰。他本以為是那場問天帶來的影響,但如今看起來,她憂慮的怕是什么更加嚴(yán)重的問題,不然也不會揪住羽容不放——畢竟成周回山路上被人殺死,那人也受了天罰,然后山中弟子將他尸首帶回來,擔(dān)心被懷疑才遲遲沒有說出來的可能性更大。
“若是能見到一次就好了。”明白筠也道。
阮容點點頭“這倒也不難,五日后便是大典,我們這幾日找個機會去第九峰拜會便是。第三峰與第九峰關(guān)系好,她身為得意弟子,理當(dāng)處理好賀禮這些事。師兄的圣冥炎算是一份大禮,商量一下要不要四峰聯(lián)名送出,也在情理之中。”
“可以。”連煦點了點頭,反正他要的是另一樣?xùn)|西。
阮容見連煦點頭答應(yīng),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對連煦道“師兄,我與白月有事要商,你……”
連煦早就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便點點頭,道“你到時候把她送到聽云峰就行。”說罷就起身離開。
阮容這才掏出一個盒子,對明白筠道“師兄困于洞明多時,我偶爾獲得知心草,想拜托你幫我交給他。”
“哦——”明白筠了然,“你怕他誤會你送知心草的用意呀。行,到時候我替你說清楚。”嘴上說的是知心草的事,心里早就盤算開知心草和洞明的關(guān)系。知心草意為知心,它的功效便在于加強人的耳聰目明與靈識強度。對于洞明境的人而言確實是好東西,只是還不清楚連煦那日前往居然山是為了什么。
阮容面色微微一紅。知心草也有男女相送表達愛慕,愿為知心人的意思。她……她縱然動心,但連煦太過淡漠,無論如何她也不愿讓他發(fā)現(xiàn)她的心思。她既怕他冷冰冰的拒絕,又怕他假裝接受利用自己——畢竟,他實在是太冷漠了,連前不久還一起出門過的同伴,他都可以在下一刻立馬忘記。
她想等,等到他心中萬事落定,等到他撥開冷漠的外表像一個普通的,沒有煩擾的男子時,她再告訴他自己的心意——那時,哪怕被拒絕了,她也不怕!
想著,阮容定了定心神,笑道“那便交給你了。”
明白筠收好盒子,想起另一件事,道“那阮容姐也得告訴我,這無名山上最厲害、會好看、最像神仙、最飄逸不管事的是哪個?”
“你問這個做什么?”
“拜師啊,最好不是道骨仙風(fēng)的那種,而是看上去年紀(jì)輕輕的。”
“拜師要看的是對方的能力!不過你說的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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