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很要緊嗎?”龐澄一進門就問道。雖然他們倆都是拋下明白筠和連煦跑到這兒,但就他而言,他想要留在這兒,知道明白筠他們找過來;就阮容而言,她留下只是擔(dān)心龐澄的安危,并不想一起走——那些藏在心里的事她實在無法坦然說出來。
阮容自從編排了個親戚的存在,就在她所謂的親戚住所住下,與昌盛門隔得倒也不遠。見龐澄如約過來,她連忙將他拉進來,然后關(guān)上門,又設(shè)了好幾道屏障,才開口“你覺得,大約還要多久昆林才能脫離毒道?”
龐澄算了算“具體我也說不清,我看他近幾日煉的丹藥,大約也就那么一兩味草藥還有問題,應(yīng)當(dāng)不需太久。”
阮容嘆氣“那你可知我們已經(jīng)在這兒住了多久?可知昆林是否擅長煉丹?”
龐澄遲疑道“你我如今因為昆林,也算是在昌盛門的庇護之下,一時半會兒應(yīng)當(dāng)不會走漏消息。至于昆林……我知道他一旦成功脫離毒道,實力會有大幅下跌,可能不復(fù)在昌盛門中的地位。不過我目前正在嘗試煉制一味丹藥,叫做萬毒歸元丹。據(jù)說……”他有些不好意思,“據(jù)說服下這丹藥就會受萬毒噬心之痛,但同時也是大補的丹藥,故而人不會死去,反而會在九九歸陽日后實力大漲。”
“這丹藥最大的弊端就是要熬過九十九天才行,但期間就算受了重大的內(nèi)傷,也會被萬毒歸元丹治愈。我打算……我打算到時候把它當(dāng)做審訊丹,獻給昌盛門門主。”龐澄一慣是有主意的人,“到時候就算昆林前輩失去了地位,我也能暫時穩(wěn)住。”
阮容還是覺得不好,她擔(dān)心的并非是昌盛門對他們不利——從幾日相處下來,可以感覺得到昌盛門并非翻臉無情的門派,就算昆林無用,倒也不至于就此對他們出手。而且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能將毒道轉(zhuǎn)回正常丹道,龐澄在丹藥上的造詣絕對不低。
“如今我們消息閉塞,連外界是否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行蹤都無法確定……”說不定各個家族都已經(jīng)派人前往截住他們的路上,又或許昌盛門也早就準(zhǔn)備好對他們下手,昆林是個丹癡,根本不可能在乎那么多。如今她孤身一人,再也不是當(dāng)初可以吩咐別人替她打聽消息的阮大小姐。
龐澄被她一說也有幾分緊張,可別沒等到明白筠,卻等來了別人。“我會多加注意的。”
阮容的擔(dān)憂確實不錯龐澄借助塵埃戒可以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她卻不能。就算改頭換面,但對于修士而言辨認(rèn)一個人看臉還不如看氣息。此時,墮原似乎有阮家長女行蹤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入各大家族家主耳中。
“阮家不是說她死了嗎?”梵姬一臉諷刺。她座下坐著的正是南界的太子梵君曦,正因為無名山之事而受了責(zé)罰。梵家別的不多,子嗣確實不少,梵君曦想要穩(wěn)固自己的位置,自然要做出更有說服力的事來。
梵家伸手端起酒杯,向太子座下的一人示意“聽聞明白筠趕過去救她,想必師姐妹關(guān)系不錯。那這事,不如就交給你來辦?”
那人臉色慘白,正是無名山會面那日不曾出現(xiàn)的凌引峰峰主,阮容師父。
她端起酒杯,低垂著頭,恭敬道“是,謹(jǐn)遵圣上之令。”若不是阮容又傳出這樣的消息,她恐怕要與梵君曦一道從此成為南界梵家的過去。阮容為徒時是個好徒弟,可惜了……
北界鳳凰城最中心的鳳凰造型樓宇中,翎家家主、世子以及眾多長老聚在一起。
“如今西界仗著墮原氣勢洶洶,阮容出現(xiàn)在西界這個消息不管真假,也算是給了我們理由去一探究竟,不知諸位長老怎么想?”翎川寒率先開口。
眾人商討了一番后,一位長老開口道“我覺得不如先派人去與東界連城家聯(lián)手。”之所以選擇東界,是因為當(dāng)日世子連城浩就是受害人之一。不同于南界,連城浩是連城狂唯一的子嗣,從這方面入手說動連城狂的可能性更大。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