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辦公區鴉雀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出聲，“明明是我們所有人一起犯的錯，為什么要他一個人扛？他以為他是誰啊！”

“就是！他以為他是誰啊！”

有出聲的，就一定會有應和的。

“我不走！離開了x，我去哪兒再找工資這么高的工作？！”

“我不走！我走了，我們的工資他不發怎么辦？！”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走，死皮賴臉也得賴在這兒！”

“就憑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我就不走，姑奶奶我長這么大還就真沒見過那么帥的人呢！”

“就是！就不走！”

“不走！不走！”

“他算誰啊？他讓我走我就得走？！”

“……”

他們都還在說著，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拉開，顧哂希站在門口，低著頭，沉聲說道，“你們走吧，欠你們的，我就算傾盡所有，我也會還完。”

員工們又恢復了安靜，定定的看著顧哂希。看著顧哂希的樣子，不少員工都紅了眼眶，哪還有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樣子……

路與最揚了揚頭，把眼淚逼回去，然后握著拳走到顧哂希面前，“你這么做，對得起初然嗎？！”

顧哂希眸子暗了暗，沒說話。

“顧哂希，墨塵軒和林初然都是你拉來x得吧？林初然，從上高中就有一個實現醫療+ai的夢到現在，十一年了，十一年遇到了多少的困難與挫折，她從來都沒想過要放棄！”

“她才走了多久，你就要放棄了？！你就不怕她恨你一輩子嗎？！”

顧哂希依舊沒說話。

“x和機器人是我們共同努力的成果，你憑什么都攬到自己身上？！”

“我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嗎？同甘共苦我們就不配嗎？！就你配？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呢？！”

“不是了！不是！在你決定踏入醫療+ai這個領域的時候就不是了！”

路與最越說越激動，最后泣不成聲。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解散x，就算要散，也要等初然回來，要不然，你想都別想！”

路與最說完最后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離開了公司……

顧哂希想哭，卻死扛著不讓眼淚落下來……看到顧哂希這個樣子，墨塵軒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身后的員工說道，“都回去吧，沒事。”

沒有一個人動。

墨塵軒有重復了一遍，“回去吧。”

林初絮看了墨塵軒一眼，然后轉頭，走了。

有了帶頭的，就有跟的，陸陸續續的就都走了……

直到只剩下了墨塵軒和顧哂希兩個人，顧哂希沿著墻滑坐到地上……

墨塵軒走到他身邊，也順著墻坐下，“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哪還有什么堅持下去的理由，我被罵沒關系，我總不能讓大家陪我一起被罵……都該我太自大了，總以為怎么都會成功……只要有夢想，總會實現……”

墨塵軒沒等他說完，而是問道，“你還記得初見我和林初然的時候嗎？”

顧哂希不知道墨塵軒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