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寒生此言,王石破面色一變,沒曾想,今日竟然出了變故。
見柳寒生出門,眾人也隨著一起來到庭院之中。
此時,庭院之上,兩道瀟灑人影當(dāng)空。
一人端坐在鶴形妖獸之上,身穿白色繡云長袍,雙眼蒙著一道黑布,臉龐瘦削,鬢間有幾縷白發(fā),身后并排背著五把古琴。
另一人不似這般仙風(fēng)道骨,一身精簡武者裝束,肌肉微微隆起,露出的皮膚皆為古銅色,隱隱泛出一層金屬光輝,腳下踩著一根降魔杵,借法器御空而行。
“琴匠、體師光臨寒舍,柳某人因事未能相迎,實在失禮。”柳寒生抬手微微行禮。
“無妨,柳大先生客氣了。”那武者裝扮之人出聲道,顯然,此人便是柳寒生口中的體師。
兩人從空中落下,向著柳寒生微微拱手,算是見禮。
“剛才便是你說得要留一個體面?”體師看向王石破。“那你此時,可要給自己留一個體面?”
王石破看著眼前二人,心中思索,卻不記得自己聽說過這兩人的名頭。
只看那體師的御空法器,便能推斷出他實力必定不凡,與他同行的琴匠自然也不會差。可王家如今箭在弦上,也不可能如此便倉皇退場。
只見王石破眉頭皺起,周身蕩漾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隱隱有大浪拍擊之聲從他身邊傳出。這正是他所凝聚地的道圖產(chǎn)生的異像,此刻蓄勢待發(fā),盡顯蘊(yùn)靈境聲威
“這是我王家與柳家之事,兩位確定要插手?”
體師沒有回答王石破的問話,反倒皺起眉頭“方才我便賞識你懂進(jìn)退明事理,怎么你此刻卻又犟了起來。
難不成,你也是教起人來一套又一套,輪到自己及卻又庸俗至極的凡夫俗子?”
體師說話一聲大過一聲,最后一句問話落下,更是如同洪鐘響起,重重地打在王石破心頭,使得他氣勢頓時一散,海浪拍擊之聲也盡皆隱去。
只是這一句話,王石破便吃了暗虧。王石破是蘊(yùn)靈境中期武者,能一語破他氣勢之人,恐怕是蘊(yùn)靈境后期甚至是頂峰之人。
沒想到柳家竟然請來了這等實力的強(qiáng)者,甚至一請便是兩位。
可王石破仍不肯死心“未曾聽說過二位高人之名,想必不是我滄瀾府人士,如今,卻要插手我滄瀾府的事務(wù)嗎?”
他言外之意,便是將滄瀾府主與自己拉到了一邊,反正王家對付柳家,也得到了府主的默許。
強(qiáng)龍尚不壓地頭蛇,這二位過江龍想要強(qiáng)行插手汴京城的事務(wù),恐怕也不得不考慮滄瀾府主的臉面。
聽了王石破此言,體師也是覺得有些好笑“想拿府主來壓我,那你可識得這是什么標(biāo)志?”
王石破聞言順著體師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見體師衣袍之上有一淡淡的白色刺繡,那刺繡是一根潔白的羽毛,邊緣用金線勾勒,不仔細(xì)看并不顯眼。
可王石破看到那刺繡后,臉色卻霎得一白。
他連忙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琴匠,只見同樣的位置,琴匠衣袍之上也有著這樣一道刺繡。
“白鳳羽,神荒書院。”王石破一字一頓,道出了眼前二人的來歷。
神荒書院,坐落于荒國都城白帝京,是皇族直屬的書院,也是荒國第一大書院。
王石破背后有滄瀾府主的支持,可神荒書院背后,是整個荒國皇室。
他明白,今日之行恐怕到此為止了,甚至以后,這柳家也不是他能輕易動得。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王某受教了,告辭。”
王石破沖著柳寒生和琴匠體師各一拱手,便帶著王家眾人離去了。
今日之事,興師動眾,卻草草收場。
柳氏妖坊外圍觀的民眾并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可見到王家一行人面色不好地從妖坊中出來,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