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宮外。
“七叔,姑姑,今天好熱鬧啊。渠兒好久都沒出宮了,今天真是太開心了。”
“不不不,你是因為逃了學才這么開心的。”沉魚笑道。
“跟這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做壞事的快樂是你想象不到的。”
“蕭沉魚,你別整天帶壞渠兒。渠兒是太子,未來天子。”
“渠兒就是我侄子。”沉魚轉過頭對著蕭渠一臉笑容燦爛,“是吧,小渠兒。”
蕭渠只覺得這姑姑笑起來春風明媚,腦袋點個不停“嗯嗯,渠兒就算當了皇帝也是姑姑的侄子。”
蕭穎辰撫額,只覺得不認識這個侄子。他實在想不通幾年不見,沉魚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師叔究竟是怎么把那個乖巧的師妹教成這般野性難馴。
“師妹,你究竟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
“啊,師兄,剛不是您說的,我的真面目就是這樣的。”
“姑姑,我也覺得你今日大不相同。”
“那是因為姑姑現在和你親近了呀。平日里是對外的商用表情,對自己人就要表現自己的真面目。”
蕭渠對這個自己人表示很受用“嗯,姑姑的真面目渠兒也很喜歡。”
“哇,渠兒最乖了。真的,姑姑告訴你哦,呼吸到越野性的空氣,是越快樂的。”
其實是這句話是凌齊兒說的。對于她來說,雪山就是她的宿命,困住她的靈魂。而對于沉魚,便是這盛京了。
“買糖葫蘆咯,賣糖葫蘆咯,好吃的糖葫蘆……”
“哇,有糖葫蘆,渠兒,我們下車買糖葫蘆。”
蕭渠心情激動不已,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蕭穎辰“七叔,可以嗎?”
“不用問你七叔,姑姑有錢。”
“哎,沉魚,下面人來人往的,叫沐遠去買就好了。”蕭穎辰說道。
“不行,糖葫蘆這東西,就是呀自己下去挑,左右手都塞滿才好。”
“哎……”
蕭穎辰沒攔住,人已經跳下馬車了。蕭渠也跟著跳了下去。
“大叔,買糖葫蘆。”
“好嘞,小姐,我家糖葫蘆是全盛京最好吃的。”
“真的嗎?”
“不信您嘗嘗。”這大叔也是很會做生意,見人衣著光鮮,肯定不會賒賬,興許還能得些賞銀呢。平日里這些世家小姐公子基本不會放下身份來買這糖葫蘆,做的也都是小民的生意比較多。
“好。”蕭沉魚拔下一串糖葫蘆,塞了一個進嘴里,在這路邊就吃了起來“嗯,好吃,真好吃。”
沉魚一邊贊不絕口,一邊將糖葫蘆多拔了幾串下來“來,渠兒,你吃吃看。大叔,我們人多,多買幾串。”
“好嘞,多謝小姐照顧小民的生意。”
“嗯嗯,主要是您做的好吃。四月,付錢。”
四月掏出錢袋子,里面一沓銀票。卻沒有碎銀子,她悄悄對沉魚說道“糟糕,小姐,今天出來忘記帶碎銀子了。”
“這樣啊。大叔,您等一下啊。”沉魚跳上馬車,對蕭穎辰說道“師兄,您能借我點碎銀子嗎。”
“小姐您這么有錢,還管我借什么銀子。”
“師兄我剛就隨口一說的話您怎么就當真了呢。”
“你說的話我可都很認真聽著呢。”
“哎呀,七哥。”沉魚搖晃著蕭穎辰的胳膊,“七哥,七哥,好嘛,七哥……”
蕭穎辰一瞬間恍惚以前阿音纏著自己做什么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七哥?”
“拿去吧。”蕭穎辰拿出一袋碎銀子。
“謝謝七哥。”
沉魚轉身跳下馬車,給了那位賣糖葫蘆的大叔兩三塊碎銀子。那位大叔喜上眉梢。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