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一行人一直逛到夜里才匆匆趕回去。皇上和皇后差孫嬤嬤在宮門口侯著。
一進棲鳳殿,一股嚴肅的氛圍鋪面而來。
“蕭渠!”皇上一臉嚴肅。
“父皇,兒臣錯了。”縱使蕭渠是太子,也扛不住天子的威嚴。
“你可是太子。”
“兒臣知錯,請父皇懲罰。”
“皇兄,是臣妹非要帶渠兒出去玩的。皇兄要罰罰我吧。渠兒他還小。”
“他是堂堂太子殿下,怎能受不住一點誘惑和鼓動。”皇上嘆了一口氣,想說兩句又舍不得數落沉魚。
“皇兄,我錯了,臣妹很喜歡渠兒,不禁萌生了帶他做點‘壞事’,讓他多記得他的皇姑姑。”沉魚越嘀咕越小聲。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皇上的心:“罷了罷了,都回去早點休息。蕭渠三個月內不得出宮。”
“是,父皇。”
“沉魚你……罷了罷了,回去休息吧。”皇上撫額,內心無語到不行。這沉魚在他們面前,幾乎是有求必應。好好的陽光大道不走。居然想溜。
第二日晚上。宮中為安國公主舉辦宮宴。本來沉魚冊封,當日就應該舉辦宮宴。但是她一直忙忙忙不停。皇后只好一推再推。如今都可以溜出去打架了。甚至這京中還有世家子弟敢對她動手。皇后深覺這個事不能再拖了。
宮宴上。
四品以上官員不少人已經攜妻女陸陸續續地進宮了。沉魚來到皇后身邊。皇后娘娘見沉魚一身素色裙裝。發型,頭飾極為簡單。雖然于美貌無礙。可這番走出去,人家還以為皇家不是封了公主,是綁架一個名將。
“你怎么沒穿嫂嫂給你準備的服飾。”
“嫂嫂,那裙子太長了,頭飾好重。這身也很好。”
“墨玉,隨公主到寢殿梳妝,弄好了才能出來。”
“嫂嫂……”沉魚哀怨地看著皇后娘娘,但是沒有任何用處。只好乖乖回去換。
皇后先到宮宴去主持宴會。
“皇后,沉魚怎么沒隨你來?”皇上疑惑。
“讓墨玉去給她梳妝了。回來以后都不肯好好打扮。我們家沉魚,怎能被人看輕了去。”
“那是。這京中論容貌,論品格,誰能與之相比。可不能教人小瞧了去。”
底下不少人又開始竊竊私語:“這宮宴不是為長公主準備的嗎?怎不見人?”刑部尚書家齊萱說道。
“是啊,皇后娘娘都來了。也是好大的架子,這般姍姍來遲。”平日里與她交好的姚琳附和道。
“許是耽擱了吧。”蕭元棋淡淡地說道。她硬生生壓住自己心中的郁悶。自打蕭岱音沒了以后,她便覺得自己是蕭家最尊貴的女子。
先皇只有一個兄弟,寧王蕭崇寧。而蕭崇寧嫡出的女兒只有齊瑞郡主蕭元棋。自蕭岱音沒了以后,皇家這一輩的嫡出女子只有她一個。她心里也將自己當做天之嬌女。想不到如今外頭來的一孤女,竟一飛沖天,踩到她頭上去了。蕭元棋幾乎難掩內心的憤懣。
“對了,郡主,這位公主長什么樣子呀。”齊萱好奇道。
“我也還沒見過呢。據說是挺漂亮呢。”
“再漂亮還能有郡主漂亮。皇家的姑娘一代又一代,出的都是美人,這眾所皆知的事。”
姚琳心想再怎么樣,郡主才是皇家兒女,平日里她們都習慣性地捧著郡主,追隨其后。
蕭元棋笑笑:“妹妹最愛說笑了。”
寢殿里。墨玉幫著蕭岱音好生打扮。她越是打扮越是感慨,這公主的風姿,真是無人能出其右。
蕭岱音閑來無事,趁著這個空隙,想著該以何種方式登場。
忽然,她叫來四月,附耳說了幾句悄悄話。沒一會四月取來一塊面紗,沉魚也梳妝完畢。二人在墨玉的帶領下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