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該用午膳了。”
四月輕輕敲了敲門。
“四月啊,你快進來。”沉魚見四月走近,將幾張折好的紙遞給四月,“你抽一張看看。”
四月雖疑惑,但沉魚說的她都呼照做,她隨手抽了一張紙,攤開一看“咦,這位仙風道骨的真人是誰?”
“你瞎啊,什么仙風道骨,這叫道貌岸然。”
“啊,屬下知道了。這一定是紫云道長那個混蛋。”
“聰明。”
“公主叫屬下抽這個干嗎?”四月指了旁邊的另外兩張,“這又是什么?”
說著,四月一邊攤開另兩張紙,一張畫的是風頭正盛的麗嬪娘娘。一張畫的就不太清楚了。
沉魚見她盯著另一張圖像皺眉,說道“那是蕊嬪。”
“蕊嬪?就是那個……”話到嘴邊,四月突然不敢說出口。怕搓到沉魚痛處。
“就是她。”
“方才我正在想,下一個是誰。想不通,所以就交給上天決定了。”
“我……所以剛剛四月就是……”
“對啊,紫云道長命運就斷在你手里了。”
“我……”
這天夜里,沉魚將消息傳出。
第二天天還沒亮,京兆尹的鳴冤鼓便響徹京城。不少老百姓都前來圍觀。
只見是一名女子,二十來歲左右。長相清秀,面容慘白,一身鞭子抽打過的痕跡,血跡布滿全身。狼狽至極。
“誰啊,這一大清早的。”
京兆尹府大門打開,來人有些不耐煩。
“大人,請為民女申冤。”這女子徑直地跪了下去,目光堅定。
京兆尹很快就升堂了。
“堂下何人?”
“民女韓新元,是昔日朝中大員韓易的嫡女。”
“韓易?”京兆尹十分震驚。那韓易昔日于金鑾殿自刎。但凡在朝有些年份的,沒有人不知道。
“正是家父。”
京兆尹得到一番確認追問道“你今日狀告何人?”
“民女狀告紫云道觀的紫云道長。”
韓新元一開口,外面的老百姓都炸開鍋了。沒辦法,百姓愚昧,他們這些年一直把紫云道長看得如同仙人一般。這一聽有人要狀告他,不由得議論紛紛。一個個都怒視著韓新元。
“你有何冤屈且先說與本官知?”
“大人,想必您也知道,家父曾官至三品。我也是京中嬌養長大的貴女。家父已亡故,民女本不該多說,但奈何家父生前寵妾滅妻,家母早亡。家父便將寵妾扶正。民女是正兒八經韓家的原配嫡女啊。然而,漸漸地,世人只知韓家嫡女是韓新月,何人記得新元啊……”
韓新元說著,泣不成聲起來。
“這與你狀告紫云道長有何關系。”
“是啊,別胡亂攀扯。”
“是要遭到報應的。”
外面的人又開始鬧哄哄起來。
“大人,你可知為何新元在大好的年紀,沒有出嫁。為何新元從此銷聲匿跡。”
“因為韓家的沒落?”
“自父親扶正寵妾以后。這位母親,便不容許新元在出現在人前。怕新元搶了妹妹的風頭和幸福。她處處排擠民女,最后以生病為由,不再叫民女出現在世人面前。家父亡故后,她下嫁叔父,二人聯合這位紫云道長,說民女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子。便把新元送到道觀清修,名為洗清罪孽。”
外面的百姓雖然覺得她也挺可憐的。可不免認為這是她自己命不好。
京兆尹對京中這種妻妾之爭,子女之爭的事情已是見慣不怪。便追問道“接下去呢?”
韓新元突然哇地哭了起來“大人。民女命好苦啊。民女好好地一官家嫡女,本是前途光明。被送到道觀這不見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