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自知此事是有人在推波助瀾。可是以他的親眼所見,若要說這紫云道長不是好色之人,誰信哪。
“帶韓新元。”
“你個賤人,本道好心好意收留你,你竟然伙同外人對付我。”紫云道長看到韓新元氣不打一處來。她怎么敢這么做。
“民女韓新元見過大人。”
“韓新元,你狀告紫云道長,侮辱于你,可有證據。”
“自然是有。”
“大人你別聽她瞎說。”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有證據。
“我們有一兒子,和道長一模一樣的臉。再不濟,還可以滴血驗親。”
“不可能。”紫云道長瞪大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不可能。你當然以為不可能。你這個混蛋,竟然派人殺他。虎毒不食子啊。你比畜生還不如。”
聽到此,紫云道長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此事出了什么岔子這個女人總以為陽兒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每每如同正室夫人一般,阻止自己尋歡作樂。終日說什么京中兇險。叫自己帶他們母子離開京城。去過安穩的日子。
難道自己不想過安穩的日子嘛。從卷進京城這攤水的那天起,難道他還有的選擇。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沒辦法,陽兒長的和紫云道長實在是太過相像。誰想殺害自己的兒子啊。不都是被逼的。韓新元為逼紫云道長帶她離開,或者只守在他們母子身邊,終日威脅紫云道長說要將他的事抖落出去。
紫云道長想即便沒有韓新元,若是有一天對手抓到陽兒,面對陽兒那張臉,自己也是百口莫辯。
正是這么一想,紫云道長終于痛下決心。可這陽兒一直被養在其他地方。韓新元身邊也有人看著。她是怎么知道的。紫云道長一臉疑惑。
但是眼下,他只能先咬緊牙關。只要他什么都不認,來一個死無對證,對方又能怎樣。
“哼,大人,這個賤人就是在攀誣本道。一會孩子,一會人死了……”
“誰說他死了?”
“你說什么?”紫云道長思緒萬千。他派出去的殺手明明說人已經死了。難道失手了。
“人沒死,怎么,難以置信?還是很難過你兒子還活著?”
“不不不,我沒有兒子……”
“好啊,既然你不認。大人,請傳民女的兒子上堂。”
“傳——”
捕快很快就帶上來一個孩子。眾人都探著頭瞧。
“怎么樣,像不像。”底下喧嘩聲越來越大,眾人好奇心都被勾了出來。
前面有的看清的,就跟旁邊,跟后頭的人交頭接耳起來。
“像,真是像。”
年紀稍大的人“我比你們年長些,當年紫云道長剛進京的時候,我便見過。這孩子和他當年的模樣更像。”
……
紫云道長也戰戰兢兢地看向來人。他見此人眉眼臉型氣質都和自己很是相像。可是此人,明顯比陽兒還大一些,他根本不是陽兒。
紫云道長見此人是來攀誣自己的,對著他怒視一眼。
只見那孩子嚇的一下子跌坐到地板上。
“娘…娘……”
韓新元撲到她的身邊“陽兒,陽兒……”
此人確實和陽兒長得很像。
沉魚當日曾想過,一個道長,一個被奉為神仙般的人,怎么跌落神壇比較好了。那就觸犯清規戒律,以淫蕩之罪跌下來吧。
這是她曾經想好要污蔑紫云道長的方式。并給他找好了一個“兒子”,可是誰知道,人家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本來就有個兒子。
但是別人的人是不可控的。所以沉魚按照原計劃,依舊培養了這么個孩子。
韓新元見到此人和自己的陽兒長得很是相像,眼淚簌簌地流個不停。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