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韓府。
如今的韓府已經不是當年的三品大員府邸了。幸得當年,在韓大人死前將韓新月出嫁。韓新月如今還能是個四品官吏夫人。
只可惜,隨著韓大人死后,丈夫的升遷,韓新月這個沒有絲毫用處的夫人越來越不受婆家待見。韓府后來還被韓家的其他人瓜分走不少財物。如今已經不在官員區了。
韓新元來到如今的韓府,看著上頭那塊牌匾。上面赫然寫著“韓府”二字。這牌匾還是當年那塊。只是如今的家宅,絲毫配不上那恢弘大氣的字樣。
韓新元輕蔑一笑“報應,報應啊。”
“咚咚咚……”韓新元敲了敲門。
“誰啊……這一大清早的。”小廝開門探頭一看,“姑娘,你大早上的是不是敲錯門了啊。”
“去通知你家夫人。說韓新元回來了。”
“韓新元……”最近韓新元的名字響徹京城,是大家紛紛議論的對象。這小廝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您是大小姐?”
“我要見夫人。”
“額……大小姐,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小的哪有這個權利啊。”
“去通知你家夫人。就跟她說我手里頭有她想要的東西。”
好一會過后,韓新元被帶到大廳。她被一群家丁包圍了起來。
“你們最好別輕舉妄動。我敢一個人來,就是做了必死的準備,但是我死前一定會和你們同歸于盡。”
韓新元面色清冷,視死如歸的樣子,竟讓人感覺有些可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上前。畢竟夫人也只讓把人抓起來。如今看這位小姐,手無寸鐵,柔弱不堪。大家便只把大廳包圍住。
“喲,韓新元,你還敢來。”
“夫人,怎么只有你,你家男人呢。”
“什么男人?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夫人,您就別跟我裝了。您和二叔那點事情……”
“你……”
“沒事,再怎么說,二叔起碼是我們韓府的人,這地方還姓韓,只要我爹不怪你,我自然是無所謂。”
“你這個賤人,你來干什么?今日我就要替干架清理門戶,清理你這個骯臟的丫頭。”
“夫人,進來日子過得可好?”
“你想說什么?”
“我見夫人雖精心打扮,卻難掩老氣。雖穿金戴銀,卻是多年老款……”
“你……”韓夫人看著韓新元身上,雖只是簡單裝飾,清秀異常。
可憑借她曾經也是個三品大員夫人的經歷,她還是一眼就認出,韓新元身上,即便是一根釵子,都比自己渾身上下值錢。
看來,這些年,那道長從大家身上確實是騙的盆滿缽滿。而韓新元是他的女人,如此也不足為奇。
想到韓家如今窘迫的狀況,韓夫人突然改口“新元啊,這么多年你過的還好嗎?你可還怪母親。母親當日也是受那老道蒙蔽,可憐了你……”
“夫人,你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可是為何?”
“我是你的母親,你受了這么多苦。都怪母親沒有好好照顧你。新元啊,回來吧,母親以后會好好照顧你的。”
“回來,回來哪里,回來一個小妾和我二叔茍且的淫窩嗎?”
“韓新元,你這個賤人,別給臉不要臉。就你這樣一個給家族蒙羞的人,合該讓你被浸豬籠。來人……”
“夫人不想改善一下韓家的狀況?”
“你什么意思?”
“當年你不就想從我身上拿到我母親的嫁妝嗎?得不到,你就毀了我。如今我身上可不僅僅有我母親的嫁妝。”
韓夫人聽罷,猜想,不只有嫁妝,那定是還有那老道士的錢財。她激動不已。
“夫人,你想想我若是沒有做好萬全準備,我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