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到,安國公主到……”
沉魚攙著皇后娘娘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大殿。
從她進殿開始,蕭穎辰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沉魚從他身邊走過時,盡管她看起來波瀾不驚,對韓新元仿佛是見到陌生人一般。可是他感覺得到她氣息紊亂了。
皇后并未落坐于皇上身側,而是在大殿中跪了下來“皇上,長公主從小跟在臣妾身邊,臣妾視如己出,日夜照料了六年。臣妾請皇上還阿音一個公道。”
沉魚跟著皇后,一起筆直地跪在大殿中。
其他人實在是詫異不愧是能坐上高陽唯一長公主之位的人。不愧是能叫皇上皇后寵愛入骨的人。如此尷尬的境地竟能這樣坦蕩蕩。仿佛這是一個自己好姐妹的事情。
幾位王爺的眼睛都從皇后轉到了沉魚身上。按理說這件事情,沉魚一個局外人,確實是不適合過來。
皇上親自到殿中將皇后和沉魚扶了起來。
沉魚這時才好好地看了韓新元一眼。她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一樣。眼神充滿了死氣。
難道人,報完了仇就是這樣子。那個昨夜還憧憬著江南的人,為何……
沉魚感覺內心思緒不斷翻涌,翻得她難受不已。
“皇上,新元所說句句屬實,請皇上徹查。當日父親被逼無奈,對不起皇家,如今新元以命相還,只求長公主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沉魚覺得韓新元的聲音越發地不對勁——是毒。
沉魚驚地看著韓新元,只見她嘴角不斷地滲出血來,身體開始抽搐,她咬著牙,努力地不叫出聲來。
沉魚托起她倒下地身體“為什么,要用這么痛的毒。肝腸寸斷。”
韓新元看著眼前這位美麗大方的女子。看著她的眉眼原來,那個蒙面女子,是她啊。
“韓家對不起皇家,新元死不足惜。”
“韓家的事不是你的錯。你也深受其害。”
“新元殺了人,如今新元去陪我的陽兒是最好的。”
“那你也不用選擇這樣的毒啊。”
“新元殺了無辜的人,應該受到懲罰。”
“新元,新元……”
突然,一位黝黑的大臣從后面跌跌撞撞地進來了。
“皇上,皇上恕罪。”
“劉成?”
“皇上恕罪,臣原名,韓新成。是新元的兄長。臣當日被追殺,幸得一員外相救。那劉員外失子,便收養了臣。從此臣以劉成之名活了下來。后來進京趕考才重回京城。”
“韓新成哪。”其實,皇上早就已經知道了,和韓家有關的人,誰能逃得過皇上的眼睛。只是皇上見他已經和韓家決裂。一心只為救自己的妹妹。
并且,劉成當初十幾歲被迫離家,吃了不少苦。面相本就變了不少。這些年又刻意將自己曬黑,確實和以前很不一樣。皇上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皇上恕罪。臣并非故意隱瞞。只是家父放棄臣的時候,臣就再也不是韓家之子了。但是臣身上流著韓家的血,如果皇上怪罪,請不要怪罪我妹妹,她已經受很多苦了。”
“哥哥,你,你怎么這么傻,為何…要出來……”
“新元,哥哥找了你好多年。哥哥本不想回京,可是為了救你,我一步步地努力。可是我還是敵不過那道士的勢力。明知道你在那,卻終不得見,救不了你,救不了陽兒。”
“哥哥,新元還能見到你,新元死而無憾了。”
“公主,公主您能解十萬大軍之毒,您能救新元的對不對。臣求你了,臣求你了……”
韓新成不顧形象,在眾大臣面前不斷地給沉魚磕頭。
沉魚眼眶通紅。迅速地施了幾針。喂給韓新元一顆藥丸。
“劉大人,醫者只能醫求生的人。韓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