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回府再議?!?
“七哥深夜到沉魚府中不妥?!?
“你放心,這本王已經(jīng)想到了,本王的能耐,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本王上了你的馬車?!?
“那便先回府吧?!?
辰王府的馬車撤了。
公主府。
“阿音妹妹……”
“七哥,我不是?!?
“你還要裝到何時?”
“我沒有,但我真的不是。”
“阿音墜崖之后,你來的雪山。每次與你接觸,師叔都萬般阻攔。臺上的戲劇,明明是阿音的故事,可那布滿刀疤的臉卻是你的臉。你還說你不是?!?
“七哥,你知道的,我一直聽從于皇上,為長公主報仇。這是我的任務(wù)?!?
“任務(wù)?今日你彈奏時那悲情的雙眼。下了臺之后,你的雙手不停地顫抖,就連酒杯都拿不穩(wěn)。你不是阿音,你會如此?!?
“想要演好一出劇,首先就要讓自己感同身受,沉浸在角色里,方才能演好?!?
“那你告訴本王,你演的是阿音,還是蕭沉魚?!?
“七哥,我…說的是真的?!?
“哼。我就說,你討厭江鳳嬌。你一看到她氣息就不一樣。”
“入戲太深罷了?!?
“蕭沉魚!”蕭穎辰覺得她鬼話連篇。他有些怒,也有些心痛。難道她已然忘卻過往的情義了嗎。
“七哥,夜深了,你該回去了。”
蕭穎辰看她雖然絕絕,可是眉眼已然擰在一起。他拽了一把沉魚的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阿音,我知道是你,你是不是在怪七哥哥,當日沒有帶你走,讓你吃了那么多苦?!?
“七哥,我不是……”
蕭穎辰的心不斷的往下墜“阿音,七哥哥陪著你成長,你陪著七哥哥走出悲痛。我們之間,即便你怪我,即便如今的你或許對我已然沒有了情義。七哥哥別無所求,只希望你告訴我,你還活著。”
“七哥,你聽說過嗎?”
“什么?”
“催眠術(shù)?!?
“催眠術(shù)?”
“對。只要將人催眠,然后不斷地跟她講述一些事情。告訴她這些事情是發(fā)生在她自己身上的。待她醒來,就會以為是自己真實發(fā)生的。”
“你…你是說…你…是因為催眠,不,我不信,本王從來就沒聽說過什么催眠術(shù)?!?
“七哥,沉魚是為寬慰皇后娘娘而培養(yǎng)的,為長公主的仇恨而培養(yǎng)出來的。沉魚可以做好這個皇室公主,沉魚可以好好陪伴皇后娘娘,沉魚會一生忠于皇家。但唯獨,沉魚不能代替長公主,做您的王妃。這一點,沉魚一直都是清醒的?!?
蕭穎辰悻悻地走出,凌空一躍,消失在黑夜里。
“砰砰——”沉魚又摔碎了一壇酒。
“公主,您別喝了。”
“四月,再拿一壇酒來,為什么喝了那么多了,還是這么清醒?!?
“公主,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四月,我好難過。以前,我只是不承認罷了。如今我,跟他撒謊了。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撒謊。”
“公主,您這又是何必呢。王爺他記著您。何況這事,恐怕是瞞不了多久的?!?
“瞞的了多久,就瞞多久吧。到時候我再接著騙他哈哈哈哈,我現(xiàn)在可會騙人了哈哈哈哈,四月,去拿酒……”
四月再拿著酒過來的時候,沉魚已經(jīng)睡倒在地上了。差一點就躺在碎玻璃上。
這一覺,沉魚睡了好久。沉浸在過往之中,沉浸在夢魘之中,痛苦地掙扎著。
“公主,醒醒,嗚嗚嗚姐姐公主怎么成這樣了?!?
“七哥哥,姑姑……”
“公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