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消息。”
“哦?”
無影附在沉魚耳邊說了幾句話。
“繼續盯著,有什么消息立刻來報。”
“去把四月叫進來。”
“公主,您醒了。今日氣色似乎不是很好。”沉魚望進四月的眼里。四月的這份擔憂似乎并不參假。
沉魚暗自發笑。這些年,經歷了那么多事情,所有人都成長了,自己卻越活越回去了。盛京對沉魚是個矛盾的地方。既承載了她的深仇大恨。同時她的軟肋也都在此。
她撫著胸口,對自己這副不爭氣的身子又一次生出怨懟來。對于暮云先生也生出了絲絲恨意。如若不是師父欺騙自己,那自己又如何會走到無法與家人相認的地步。
“這幾日,即便是點了安神香,還是睡不安穩。氣色許是差的很了。”
沉魚咳了咳,繼續道“四月,準備下,過幾日回雪山。”
“為…為何呀。”
“本宮身子撐不住了,試了各種藥。也不見好。本宮不能頂著這樣的身子過下去了。”
新年伊始,許多事情又走上了軌道。這會大家都很忙。沉魚不敢繼續這樣下去,等待敵人蘇醒過來,自己無力對抗可還了得。
“可是公主,這代價太大了。”
“好好地活到十九歲,還是這樣茍延殘喘過一年撐到二十歲,有差嗎?”沉魚冷笑,“更何況,那么多人想要本宮的命,誰知道本宮能撐到何時呢。都一樣,去準備吧?”
“是。”
四月將手里的魚片粥放下,又去點了片安神香。
“這副身子如今真是不堪大用。本宮吃了便要在睡會,你先去忙吧,這兒不用伺候著。”
“是,公主。”
四月剛一出門,無影進門迅速掐滅安神香,換上了新的,處理就魚片粥,便又消失在房間。
沉魚躺上床去,腦子里不停地思索著這一切。
師父。姑姑。四月。為什么生命中看的如此重要的人,如今一個個都……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四月和無影的聲音。
“公主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擾。她醒過來會叫人的。”
“我也不行嗎?”
“公主說的是任何人,無影誰都不敢放進去。”
“無影,公主如今這樣的身子骨,總要有人伺候在床前。公主萬一有什么事兒,豈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若是放你進去,公主怪罪,也不是無影承受的起的。”
“無影,你怎么這么死腦筋。我們姐妹常年伺候公主左右。如今公主病重,難道我們反而不伺候在身邊?”
“額這……”
“讓開。”
四月輕推進門。沉魚閉上眼,假意熟睡。
四月看了桌上的空碗一眼。轉而走到床邊。感受到沉魚平穩的呼吸。輕聲喚道“公主?公主?”
見沉魚睡得沉,四月走到屋內的掛畫,將畫挪開,掀開藏在背后的柜子。取出里頭的盒子。掀開一看。
珠子呢?明明前兩天還見到公主將珠子藏進這里。
四月猛地回頭看了一眼沉魚。沉魚依舊睡得沉穩。嚇死了。方才她還以為,沉魚是發現了什么,才把藍海東珠挪了地方。
四月趕緊將盒子放回原位。繼續在房間里摸索起來。
可是怎么都找不到東珠的痕跡。
她想了想,還是先算了。無影還在門口。萬一被無影發現屋內的異動,就糟糕了。
“咳咳……”沉魚的咳嗽聲又在屋內響起。
四月嚇得后退了了一步。她冷汗淋漓。望著沉魚憔悴的模樣,露出了一臉的心疼和愧疚。
沉魚翻了個身,背對著四月的方向四月,究竟是為什么。連你都叛了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