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死了,六月被驅逐。整個公主府人心惶惶。各種各樣的說辭都有。
有的人說沉魚太狠心了,即便四月有錯,但畢竟跟了沉魚這么多年了。說打殺就當場打殺了。
而沉魚放過六月,那以她這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必定是此事與六月無關了。可是六月也受連累被驅逐。
大家頓時對這位平日頗為和氣的主子又敬又怕。甚至有幾個打掃內院的丫鬟在沉魚進院時嚇得直哆嗦,一時不知道行禮的有。沖撞了主子的也有。
最是憂心的便是那個院子了。四月作為幫兇,牽線搭橋,姐妹二人都落得如此下場。更何況,她這個欲爬上辰王床上的正主。
一屋子的奴婢更是如此。主子做出這種事。奴婢能有什么好前程。公主把自己最貼心的婢女都殺了。就算把她們一屋子人殺光又有什么不可能。如果說公主沒有處置他們是因為要把她們留給吳悠然來處置,到了吳悠然那,許是討不得一點好。
吳悠然雖然一副華貴和氣,翩翩公子哥的模樣。可是他是從尸骨堆里爬出來的人,歷經各種暗殺,卻活成了闖蕩列國的生意奇才。他所謂的好說話,也不過是在臉上而已。
整個院子的人包括吳月容都在思考著對策,想著該如何向吳悠然解釋。
無影這段時間寸步不離的跟著沉魚,他知道沉魚的委屈,知道她的難過。但是不管發生什么大事,失去什么,她總能堅定不移地撐下去。無影心里暗暗地佩服著她。無影平日里只做好暗衛的任務。隱匿著,話也不多。今日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對沉魚說道“公主,您是否再提兩個人上來,照顧您的生活。如今您身邊只剩下屬下。而屬下又是男子,只能保護公主安危。”
“不必了。本宮身邊不需要其他丫頭。”沉魚在無影面前就沒有裝了。近來的事情,無影最是清楚。她對四月姐妹的不舍,也就他清楚著。
“如今府里的人,額…就是……”
“怎么你也學人家吞吞吐吐來著。你想說如今府里都在傳本宮心狠手辣這事嗎?說就讓他們說吧。之前本宮只顧那忙自己的事,府里也都是四月…照看著。本宮也沒怎么關心府里的情況。總是被七哥取笑府里沒有規矩。如今他們知道怕了也好。省的一個個心都大了。”
“屬下明白了。”
“對了,吳悠然還有幾天能到。本宮怕是等不了了。”
“吳公子大概今晚就能到了。”
“這么快。”
“是啊。吳公子原本就是要進京的,路上剛好又去談了筆生意。離盛京不遠。一收到消息,人已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那就好。”
天還沒黑之時,吳月容突然求見。
“她還有臉來求見本宮。不見!”
“可是吳小姐說,若是公主不見她,她便長跪不起。要屬下說,她愿意跪著就讓她跪。只是,吳公子就要到了,若是回來看到自家妹子如此,怕是會傷到情義。”說話的是若影,是沉魚為數不多的女暗衛。沉魚剛剛將她調到明面上來。暗衛只懂得忠心護主,沒有那么些花花腸子。若影對于吳月容這種恩將仇報的人可謂反感至極。可是也擔心她的所作所為會影響到公主。
“如果這樣,那他吳悠然也是個不清楚的。本宮便不要了這個朋友。”
“真的可以嗎?”若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順出這么一句話來。
沉魚苦笑一聲“還真是個麻煩的女人,真是讓人討厭。”這些年吳悠然的產業越做越大。原本沉魚自己產業也不少。她喜歡將一個東西做到極致,打出名氣了,然后擴展到各地。就像她的臨淵醫館一樣。只是為了積攢臨淵公子的名聲,也給自己留一條退路。臨淵醫館有些時候,取之貴族,用于百姓。名聲大噪,但利潤也就少了。
其他的做的最好的便是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