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呵,”沉魚笑道,“本宮吃過的苦一點都不比你們少。本宮出身比誰都高貴,也有疼愛自己的家人。一朝被奸人,重傷,毀容,醫治。而后拜師學藝,七歲生日那天被扔在停尸房過夜,八歲那年夏天第一次殺人,九歲那年被扔進狼群中……長大以后,就開始經歷各種暗殺。曾贏的漂亮,也曾輸得狼狽……像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吳月容已經不自覺地張大嘴巴,瞪大雙眼了。跟公主一比,她的那些事簡直不值得一提。她只是受管事的一些小小的苛責和虐待。偶爾遇見幾個無禮之徒,但是有管事護著,最終也都能完好無缺。
教司坊的女子都是一些犯事官員的妻女。雖然明確規定教司坊的女子只獻藝,不賣身。但是大部分的人都無法保持自己的清白。有時候,這些家族原本的政敵,會花大價錢,來羞辱仇家的妻女。而有的,只是一些二世祖,單存聽說哪個姑娘漂亮,便常來常往。只要給管事足夠多的錢,就會被偷偷帶走。而吳月容能完好無缺,她自己也清楚。必定是有人護著她。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來是皇家。可即便這樣,她都無數次地想自盡。
她原本覺得那些個客人的羞辱,管事的打罵,失去的自由,已經是人生不可承受之痛了。如今才發現,跟眼前金尊玉貴的公主比起來,也算不得慘痛了。
正想著,突然吳月容發現了什么,驚地說道“公主您方才說您的出身比誰都尊貴,難道您是,是真的長公主?”
沉魚端起桌上的茶,平靜地喝了一口又放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吳月容卻是看明白了。原來她就是當年的長公主,和王爺有婚約的公主。
“月容多謝公主開解,月容定不負公主和哥哥所望,公主和哥哥能重新站起來,月容也可以。”
“行了,這回總算是真的幫上你哥哥了。回頭本宮得再敲詐他一筆銀子。”
“噗呲。”二人笑了出來,這,算是冰釋前嫌嗎?不,沉魚只不過是想讓吳月容更加堅定一些,省的日后拖累吳悠然。至于四月這件事,是因為師父的威脅。而吳月容也是受累。只她自己她還不敢走到這一步。她能想開,沉魚也不想多說什么。左右是吳悠然唯一的親人了。
“公主,”吳月容又一次跪下,“能否再托您幫個忙。”
“你說吧。”
“公主能否幫月容將這封信交給辰王殿下。只是道歉,別無其他。”
“當然,若是辰王殿下不愿意看,那麻煩公主跟王爺說一聲,希望王爺能夠忘記這件事情,月容從此做回吳家女,今生后會無期,唯愿王爺與公主幸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吳月容難掩內心的酸澀,眼眶通紅。只是與此同時,她也覺得,輕松了。
“本宮答應你。”只是如今,七哥不一定會愿意見我。后面的話沉魚沒有說出口。左右送個信,不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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