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嬪,你還有何話可說。”
“不,不會的。冤枉啊皇上,臣妾根本不知道今日皇后娘娘會在此出現,又怎么可能剛好準備這些東西呢。定是有人冤枉臣妾的呀。”
“聽聞麗嬪娘娘,一連幾日都在御花園轉悠。未卜先知不成,守株待兔也是一種辦法呀。”
“公主殿下,妾身與您無冤無仇,您為何冤枉妾身。”
“娘娘,你說錯了,你的毒是太醫驗出來的。并非本宮信口雌黃冤枉你。第二,你說咱倆無冤無仇也不對,憑借咱倆的交情,只是落井下石都只能說是本宮心軟了。”
“你……是你害得我。”
“哎,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今日一事,有多少只眼睛看見。本宮在此,也是站在麗嬪娘娘和蕊嬪娘娘的眼皮子底下。本宮有沒有靠近香爐或者有沒有碰過你的宮女,你自己心里有數。說本宮害你,也不怕閃了舌頭。還有,別用手指著本宮,本宮是皇兄最疼愛的小公主,再對本宮指指點點,本宮就剁了你的爪子。”
“你…皇上,皇上求您相信臣妾。臣妾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如此容易留下把柄的事兒。是有人要害臣妾呀。求皇上明查。”
“咦,這事兒容易留下把柄嗎?香薰,她身上的香味,以及墨菊合起來才能發揮作用的東西,輕易如何叫人抓住把柄。若皇嫂有事,眾人的注意都到了皇嫂的身上,這時候誰又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宮女跑到哪里去?”沉魚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溫和地投遞給她一個笑容,接著道,“若是今日本宮不在,皇嫂在盛情難卻的情況下進入亭中。按照你說的,給你二人指點琴樂。聽曲,指點,所用時間怎么都不會短。張太醫,你說若是皇嫂待在這亭子里,多久會滑胎?”
“回…安國公主,大概,三炷香的時間。”
“你看,時間也足夠。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皇上問道。
“怪不得要拉上一個蕊嬪。臣妹方才還在想,這蕊嬪發揮什么作用呢。原來在這等著呢。若是麗嬪彈奏完了,時間不夠發揮不了作用。那等蕊嬪再彈奏一曲,時間可能就差不多了。蕊嬪是一個保障。”
“公主,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臣妾平日里足不出戶,真的不知道麗嬪安的這樣的心思。”
“本宮猜想你也是個不知情的。”
“多謝公主信任,多謝公主。”蕊嬪見沉魚居然相信自己。不停地磕頭謝恩。自小產后她身體一直都不好。這些年來,她雖然是嬪位,后宮沒有妃位的女子,皇后娘娘又看不上他們,平日里懶得管他們,該有的份例也不會少。本來日子過得還不錯。可是因為她身上背負著長公主的案子,加上背后沒有母家保護。平日里誰都敢來踩她一腳。她雖然已經習慣了宮中的無止境的絕望。
可是她也怕,怕被打入冷宮,過上比現如今還不如的生活。害怕受盡折磨而死。如今聽到公主說信任自己,便松了一口氣。皇上與皇后娘娘都十分信任公主,或許她還有希望,不被卷進這個事情里,有希望在宮中了此殘生。
麗嬪眼見一切情況都對自己十分不利,她爬到皇上的腳邊,不停地磕頭。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求皇上明查啊。”
“哼。”皇上抬腳將人踹了出去,麗嬪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沉魚冷笑,皇兄外表也是個春風十里的人。可蕭家中人,哪個心里沒有狠辣的一面。許多人常常被皇兄的外表所蒙騙。等到刀斧加身,才悔之晚矣。這麗嬪,作為皇兄枕邊之人,卻絲毫不了解皇兄。當然了,她也沒有什么機會了解皇兄就是。
“臣妾冤枉啊。”
“冤枉?這么多雙眼睛,證據確鑿。誰還能冤枉得了你。來人,麗嬪心思歹毒,企圖謀害皇后娘娘即刻打入冷宮。至于身邊這個宮女,拖出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