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劍,鮮血濺在身上。林婉儀逐漸清醒過來。
“啊——”她一把扔掉那把劍,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以及奄奄一息的姚覺,痛苦襲遍全身。
“姚覺哥哥,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樣了。爹,爹,快快叫太醫(yī)……”林婉儀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為什么會刺了這一劍。只是如今都太遲了。
“儀兒……”姚覺只是念叨著她的名字,像是要將她印在腦海里,永遠(yuǎn)不要遺忘一樣。
“我一定會救你,我會救你的,對不起,對不起……怎么會這樣……”
“儀兒,其實我倒是希望,走的時候,你始終是恨著我的。這樣我反而走的安心。可你這樣子,我卻又很高興,知道你真的是這么在乎我。”
“不要,姚覺哥哥,你活著,你活下來,我不跟你計較了,我后悔了,你活下來我就原諒你,我只要你活著……”林婉儀抱住姚覺,淚水如同決堤一般。
姚覺心疼,伸手想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只是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他甚至觸摸不到她的臉了。
“儀兒,世人都說我是利用你。其實我是真的愛你的啊。你是世上唯一一個,只是因為喜歡我,就對我好的人。可我背負(fù)著姚家,是我生生的抹黑了我們的感情。你什么都不要,只要我愛你。我真的想把世間的好物都給你。愛你時,只恨自己前路多錯。如今,我終于解脫了,只是,我的儀兒,往后你該怎么過…下…去……”
“姚覺哥哥,姚覺哥哥……你不要丟下我啊,不要啊……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大廳里,靜悄悄的,誰也沒有出聲。就連沉魚也有幾分失神。屋內(nèi),林婉儀的哭聲回蕩,不少人覺得動容,就連戰(zhàn)王妃也沒有阻止她。在這個盛京之中。真情難得。誰會想到這樣子的兩個人,有著這樣的孽緣。
沉魚不想看這一些,轉(zhuǎn)身離開了。只命人留下一句話放兩個大夫回去。向來民不與官斗。老百姓嘛,永遠(yuǎn)都是輸?shù)摹慌c之為難。
公主府。
林婉蓉留下陪伴林婉儀了。蕭戰(zhàn)先行離去。本想看看有何公務(wù)需要處理。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公主府。
沉魚此刻又是醉鬼一個。她回來,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嚕咕嚕叫了。就叫六月備酒菜去。誰知菜還沒上,酒就先喝了一壺。
六月攔都攔不住。知道今日林姚大婚一鬧,公主定是又亂了心情。
“六月,為何一點都不暢快呢。我曾想,剁了姚覺做成肉包子去給他爹吃呢。如今只是這樣,心里頭怎么都不是滋味。你知道嗎?他那樣的人,竟然有人真的愛他。本想讓京兆尹將林家小姐抓起來的。可我竟然給她留了時間。有了這么個喘息的機(jī)會,想必三哥和林侯爺,不會讓人將她帶走吧。呵呵,我到底在做什么啊……”笑著笑著眼淚不知不覺掛滿臉上。
“公主,等等吃點東西再喝吧。六月陪你,不醉不休可好?”
“嗚嗚嗚六月,你說,我是不是跟他們一樣了?”六月輕拍著沉魚的背,安撫著她,她的小公主呀,自小就是喝了酒,就會容易愛哭鼻子。
不巧,蕭戰(zhàn)進(jìn)院就看到了這一幕。沿著長廊走過來,原本他心中有著千萬疑問。他想問問她為什么做這些,為什么在他面前絲毫不顧忌,不遮掩。他以為會看到她得意的模樣,或者其他。總之,不是如此,哭紅了眼。
“你哭什么?”
“啊……”
沉魚倒是沒想到蕭戰(zhàn)會來此。蕭戰(zhàn)待林婉蓉很好,她以為此刻蕭戰(zhàn)定會陪伴在林婉蓉身邊。但她不知道的是蕭戰(zhàn)他也只是待林婉蓉一個人好。對于林家,他一直都挺冷淡的。而林婉蓉從未為林家求過什么。他也從不淌進(jìn)林家的事情當(dāng)中。他不知道為什么,僅僅地只是不喜歡而已。
沈魚愣住了,一滴眼淚從眼角迅速地滑下來。
“還真是愛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