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劉二生看起來沒什么腦子,此刻卻是撓著頭說“巧了,那小妾也姓常,也是大山村子里出來的。”
柳大夫看了一眼這不中用的伙計,又是一通喝止“人家劉知縣不也是姓劉,怎么沒見有你這么個做伙計的親戚?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你給我好好做事,整天不長腦子?!?
滿月笑道“那知縣小妾,想來正是我姑姑?!?
兩人一駭。
“不必緊張,雖是親姑姑,卻沒什么交往。只是一個關系罷了?!?
這原主的姑姑也不是什么善茬,每每回村里,都是穿戴得張揚跋扈的,生怕別人不知道石壇縣劉知縣的小妾回娘家了。
越是彰顯身份地位,怕是越是在那知縣家沒什么地位可言。畢竟年紀不小的人了,到現(xiàn)在還無所出,不是不得寵,便是哪一方有問題了。
柳大夫和伙計劉二生聽著滿月的語氣倒不像是在扯謊,這才放松下來。
談話間,隱川已將虎皮等部都分解出來來,除卻虎肉重新放回手推車上,其他的一律整齊擺放在桌上。
柳大夫去了里間良久,這才提著一袋東西出來,交到滿月手里,道“滿月姑娘,你且點點。”
五十兩金子,四十兩銀子,加起來正好是五百四十兩銀子。
“柳大夫,多謝了。”待隱川洗干凈手,兩人推起手推車便離開了。
呆呆立在原地的伙計劉二生一臉艷羨五百四十兩銀子啊,他在這濟世堂當伙計得當上幾輩子,還得每輩子不吃不喝辛勞六十年,才能掙到這么多銀子。
柳大夫“啪”一掌拍下來,呵斥“你這個傻小子,發(fā)什么楞呢?還不快幫忙!”
劉二生吃痛地捂著腦袋,無比哀怨地去幫忙了。
兩人揣著這么沉的金銀,找到一家錢莊,兌了一張三百兩的銀票,頓時覺得身上輕松不少。
福來酒樓離這兒不遠,兩人很快到了。
只是這回這福來酒樓的生意,顯然比他們上回來的時候,要火爆很多。
而且滿月發(fā)現(xiàn),基本上每一桌的菜,都必有一道爆炒牛肉。甚至連整個一樓吃飯的地方,都洋溢著爆炒牛肉的香味。
上回接待他倆的那個小二,名叫栓子,人群熙攘中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兩人,立馬迎了上來。
自從上回經(jīng)過這滿月姑娘指點之后,這道爆炒牛肉果然生意火爆,也帶動了酒樓其他菜品的生意,甚至連酒樓里小二們的工錢都漲了不少。
因此掌柜的吩咐了,只要再瞅見秦兄弟夫妻倆再來賣獵物,一定要好生招待,立馬通知他。
栓子漲得比其他小二多了一倍,因為上回就是他去傳的話,說滿月姑娘有辦法能去掉牛肉的異味。
因著這層緣由,即便掌柜的沒吩咐,他栓子也會好生招待兩位貴客的。
“秦大哥,滿月姑娘,你們可算來了。”栓子邊說邊幫忙推著手推車,“薛掌柜的說,你們二位要是來了,一定讓我好生招待。多虧了上回滿月姑娘啊,現(xiàn)在酒樓生意火爆得不行……”
三人剛到后院,薛掌柜的也過來了,對兩人一番感謝后問“二位,這回送的又是什么野味?”
周邊不是農(nóng)家,就是一些尋常百姓,和一些地主鄉(xiāng)紳,對于野味這種東西,還是十分熱衷的。
隱川將麻布袋和茅草部揭開,說“薛掌柜,這回是一只野狍子,和老虎肉。”
別說是栓子沒見過,就是薛掌柜的也沒見過幾回老虎肉。
“這些酒樓都收下了,狍子肉嘛,按照最高的價錢,一斤二十文。這個老虎肉,就算一斤五十文。”
老虎肉雖然罕見至稀,但是其肉略酸,除非特別烹飪,否則不一定好吃,薛掌柜的顯然給足了價錢。
隱川看著小媳婦盯著自己,道“都聽媳婦的。”
薛掌柜和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