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上,沒吃飽嗎?”滿月壓著笑意反問。其實在喜宴上,她自己都沒吃飽,只不過隨便吃了點東西,暫且填填肚子。
村里人家做的飯菜,哪里會有什么油水呢?莫說是隱川,即便是她的嘴,這些日子都被自己的手藝給養(yǎng)刁了。若不是今天早上她送去了一些獵物,只怕兩人更不想動筷子了。
隱川聽了這話,一臉堅定地說“我只愛吃小媳婦做的飯菜。”不知道這么說,小媳婦會不會立馬就去給他弄點吃的呢?隱川心里竟然隱隱生出幾分期待來。
“德行!”滿月原本想踮起腳拍一下他的額頭,沒想到他竟然先知似的彎下腰來,將他的額頭送到自己跟前。
滿月伸出去的手,打也不是,縮回去也不是,又氣又笑地在他額頭上淺淺親了一口,然后丟下一句“我去做飯啦”,就飛快地跑開了。
隱川石化般地立在原地,仍保持著那個彎腰的姿勢,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癡癡地感受著方才受到的,春風化雨般的點化,夏至未至時的雷雨,秋風掃落葉般的干脆,還有那冬日里暖陽的溫柔和煦。
良久,覺得腰有點發(fā)酸,他這才回過神來似的,站直了身子,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額邊,卻不敢碰到方才小媳婦嘴唇觸的那額間,生怕將那輕羽般的觸感給拂沒了。
廚房里,滿月正將風干豬肉切得薄如蟬翼,這樣吃起來便不會有任何油膩之感了,只會越吃越想吃。她又將小辣椒從中間剖開,切成了細細的長絲狀,又備了許多姜絲蒜片。
許家送的那兩塊風干的豬肉,味道本就是極好的,不過經過她的刀法和烹飪,那就會變得更加美味了。
將蘿卜秧秧洗凈之后,放在一旁滴干水珠。
大火將鍋里的熱油燒得起了青煙,滿月將切好的豬肉片放到鍋里煎炒,而后放入干辣椒段。等到辣味滲到肉里面去了,再依次放入姜絲蒜片,翻炒幾下,擱入了辣椒絲,加些鹽繼續(xù)翻炒。
小辣椒被切成了絲,極容易入味和烹熟,又將多余的菜油都收歸它的麾下,余下的便是些微的湯汁,一會兒的功夫,便被大火收掉了。
一盤熱辣辣的炒肉干片便完美出鍋了。
方才滿月舀了一些炒肉的油出來,如今正好派上用場。將這油倒入鍋中,再添了一些菜油,爆香了干辣椒段等,在最大火的時候,放入蘿卜秧秧,撒鹽后爆炒幾下,便立刻出了鍋。
一盤清脆鮮嫩的爆炒蘿卜秧秧也出鍋了。
這蘿卜秧秧是小院子菜地里擇的,但是這個東西不能擇多了。她很是心痛地擇了一些今晚用來做菜,剩下的便是留著以后要長出蘿卜來的。
這些蘿卜秧秧她心心念念好久了,即便是家里來客人,她都沒舍得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就痛下了毒手……
興許是,心情好吧……
至于她今天為什么心情這么好,甚至是好得出奇,不可能是因為今天去吃了常家的喜酒,也不可能是因為今天的太陽出得格外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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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四更,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吻的隱哥哥,也忒,忒忒,忒可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