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分量的早飯都被人拿走分發之后,滿月這些伙夫們才吃上了一些剩下的白粥和饅頭。
不過歇息了兩刻鐘,這些伙夫們又要開始籌備中午的飯菜了。
中午的主食是米飯,配菜只有兩樣,一樣胡蘿卜,一樣青菜。
大叔很自然地讓滿月去干輕松的活計,那就是生火添柴,加上給他打打下手。他主動地攬下了炒胡蘿卜和青菜的事情。
可誰知道,胡蘿卜切起來很費時間和精力,大叔原本只想隨便切成片,可是那樣實在影響口感。
他只能想快卻快不起來地切起胡蘿卜絲來。
一大框胡蘿卜,大叔有點欲哭無淚起來,這要切到什么時候才能都給切成絲啊。
大叔才切了兩根胡蘿卜,便把菜刀狠狠往案板上一剁,頗有點氣急敗壞地說“影響口感就影響口感,這胡蘿卜只能切片了我。”
他這話說得有點大聲,引起了負責旁邊幾口鍋的人的贊同。
“咱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哪里能這么耐心,切那么多胡蘿卜絲啊?”
但是也有人小聲說“但是,原本今天中午的飯菜就連一點肉末都沒有,這要是不把胡蘿卜和青菜都弄得可口一點,士兵們怕是吃不香。”
“誰說不是呢?”
這些話語說完,那些伙夫們又開始細細切起胡蘿卜絲來。
滿月擱下手中的青菜,走過來對他說“大叔,我來切絲兒。”
“秦月,你還是洗青菜吧,這些費體力的活,叔來做。”大叔打心眼里覺得,眼前這個灰臉小伙子,年歲看起來不過十幾,即便是燒火做過飯菜,那肯定也只是勉強能填飽肚子的程度。
他雖說一手做飯菜的本事算不上是廚藝,但是怎么說也比秦月這個毛頭小子要拿得出手點吧。
再說了,切一整筐的胡蘿卜,即便是切成片,也要累得夠嗆,更何況是絲兒呢。
滿月很是堅定地開口“大叔,沒事的,你且先看看我切的怎么樣,要實在不行,你再接刀。”
滿月這話說得七分肯定,三分搞笑,瞬間抹掉了大叔心中原有的緊張和急迫感。
“成。”大叔把案板之上的刀拔出來,遞給滿月,“讓叔看看你的刀法。”
他這么一說,負責旁邊幾口鍋的伙夫們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歇。
滿月接過菜刀,取出四根胡蘿卜,然后在案板之上,一根根切成片,保持形散神不散的模樣,然后用左手把胡蘿卜片微微壓了壓。
手起刀落個不停,以“咔咔咔咔”的速度,沒用三兩分鐘的功夫,便把四根胡蘿卜都切成了絲。
而且那絲還特別的細,跟方才大叔切的胡蘿卜一比,只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兩人之手。
大叔看呆了,“秦月,你、你、你這刀法,也太好了。”
不止是大叔,就連方才想看看熱鬧的其他伙夫們,也都看呆了。
他們低頭看了看自己案板上的胡蘿卜絲,不,這哪里是絲啊,分明就是胡蘿卜條嘛。
滿月被眾人的目光聚集著,面色卻絲毫不改,一面繼續切著一面云淡風輕地說“以前切胡蘿卜切多了,練出來的。大叔快別看了,你先去把青菜都洗了吧,不然等下要來不及了。”
果然,后面這一句話最是起作用。大叔一聽到,立馬不呆了,到滿月之前洗青菜的地方擼起袖子開始干活。
自然,其他紛紛側目的伙計也知道再耽擱下去,恐怕會耽擱了時間,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滿月低眸心道,她雖然沒有大叔的力氣,不能輕易地把不算輕的菜刀剁到案板里面去,但是切胡蘿卜絲這靠的絕對是巧勁。
用蠻力的話,切得慢不說,還切得粗。
沒用上兩刻鐘的時間,滿月便飛快地把一整筐胡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