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將軍的話剛落,主帳里的人正欲思考片刻再作回答,誰料葉子風(fēng)即刻站了出來,一張小白臉無比認真的模樣,頭頭是道地分析說“依屬下之見,那羽國敵方不過是故弄玄虛,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進攻的勢頭。大將軍坐擁四萬大軍,何懼?”
嚴辰逸微微偏頭看了看葉子風(fēng),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且又如此積極的模樣,心中甚是不解。
葉子風(fēng)的性子他還不清楚嘛,心思完不在這些國家大事上面。
如今突然轉(zhuǎn)了性子,也不知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嗯,葉校尉這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嚴大將軍聽完之后,做出如斯評價。
他的目光看了看一臉白皙俊美的葉子風(fēng),又不經(jīng)意間瞥過神情頗有點冷峻的秦護軍。
心中暗暗想著,這兩人俱佳,最主要的還是得看自家女兒的眼光了。
不過他身為靈韻的老爹,心里自然是希望她選擇一個最好的。
“秦護軍,不妨把你的看法也說出來聽聽。”嚴大將軍面上裹挾了一絲意味分明的笑意。
隱川拱手,而后不急不緩地說“屬下認為,需要探查和防御。”
即便對面的羽國動作不大,該有的萬防備之策,還是必備的。
這就如同野獸蓄力之時的寂靜、暴風(fēng)雨來臨之際的平靜。稍有不慎,等到禍事一發(fā),便有如破堤的河水,是來不及阻止的。
“哈哈哈……”嚴大將軍聞言大笑起來,隨后問還沒說話的兩人,“你們二人覺得,誰的見解比較適合當下的情況?”
征護軍多年熟讀兵書,心中早已有了分解,隨著笑了兩聲后說“葉校尉分析得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秦護軍的見解更勝一籌。”
聞言,葉子風(fēng)有點心不甘情不愿,雖然聽到秦護軍說完他的見解,他自己都覺得不錯,但還是帶著希冀的目光,看了旁邊的嚴辰逸一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無非是“咱倆可是從小到大的鐵哥們啊,你可得悠著點說,我一張臉指望在你身上了。”
畢竟能夠和秦護軍平分春色也是不錯的嘛。
然而嚴辰逸擰直了脖子,像是沒看見似的,心里卻有那么一點點的犯難起來。
論情義,他理應(yīng)站在葉子風(fēng)這一邊,幫幫他今天好不容易積極起來的臉面。
可是論事實,就……
嚴辰逸閉口不提兩人的姓名,只道“孩兒以為,征護軍說得極有理。”
葉子風(fēng)一張白臉漲得有點發(fā)紅,心中暗暗責(zé)怪嚴辰逸這人太沒有立場了。
不過如果讓他來選擇的話,他自己都想往秦護軍的見解那邊靠攏了。
葉子風(fēng)微微發(fā)紅的臉又正了顏色,心中暗踹自己真是個沒骨氣的。
一時之間,主帳里面充斥著嚴大將軍激動的笑聲。
里面的人正談?wù)撝懵犚娡饷娴氖勘A報“嚴大將軍,郡主到了。”
“快讓她進來。”
隨著帳簾的掀開,一名膚白貌美、身段曼妙、扎著男子發(fā)髻、身穿男子衣裳的妙齡少女走了進來。
靈韻一走進來,便給她爹行了個禮,而后說“女兒拜見爹爹,不知爹爹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她的嗓音柔柔和和的,聽在葉子風(fēng)的耳朵里,像是天籟一般。
然而葉子風(fēng)面上卻仍舊是冷冷的,似乎有一股氣沒順過來的模樣。
嚴大將軍一張威儀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寵溺的笑容,言語里不無打趣地說“怎么,本將軍想見見女兒,還一定要有什么理由嗎?”
靈韻聽這話不太對勁啊,他爹平日里可不是這樣子的,今天是撞邪了不成。
而且?guī)ぷ永锒际谴┲椎娜耍置魇窃谧h事的陣仗。
靈韻早就瞥到葉子風(fēng)那一張冷冷的小白臉,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他這